就在嘉華本土轟轟烈烈的搞換屆選舉工作時,大洋彼岸的明朝淮河地區已經春和景明,蜿蜒的灌河從大別山腹地流出來,往北匯入淮河,在灌河邊一個叫做金剛臺的地方,此地風景優美,山色秀麗,各種粉紅、白色的山花點綴其間,讓人心曠神怡。
一個年青人身穿粗布大褂,頭戴著氈帽,牽著一匹馬站在一棵樹下,望著身后的五十個弟兄,臉上露出剛毅的神情。
這個年青人就是巨寇張獻忠的義子張定國,這一次親自帶著五十弟兄,沿著灌河往大別山的腹地前進,準備探出一條穿越大別山的小道,直達山南面的長江。
“從金剛臺出發,沿灌河而上,翻越大能山,就能到達南流的舉水河,再沿河而下就能到達長江邊了。”張定國的發小張勝跟在張定國后面,跟他說著沿路的情況。
“這一路過去夠窮困的,象額們這種小股隊伍還好辦些,要是老弱營經過,恐怕連口吃的也不好找啊。”張定國看著山下的灌河說道。
“是咧,船行到此地就已經到盡頭,再往上就不行了,而且這條道路也年久失修,雨季肯定不好走。”張勝擔憂的說道。
“如今淮河那邊卡的死,老弱走不通啊,要是能穿山而過可以躲過卡口,最近左二愣子又回來了,得多一個防備啊。”張定國說道。
“左二愣子在四川打闖王,也沒聽說闖王怎么樣,他竟然又回來了,不知怎么回事啊。”張勝問道。
“聽說四川的總督換人了,換成丁憂期滿的盧象升去了,那個大頭巾比較能打,就把左二愣子給替回來了,額弟兄的逍遙日子到頭了。”張定國滿臉憂色。
“怕他個毬,如今八大王也是兵強馬壯,老營弟兄越發壯大,還怕了他左二愣子?”張勝瞪眼說道。
“左二愣子倒是不怕,不過聽說運河的總督換成了袁崇煥,這也是個狠角色,阿達不得不防啊。”張定國說道。
“這幾年額們沒干啥啊,就是招募些兄弟,讓他們不被地主老財盤剝,送去外面發財而已,這朝廷為啥就如此上心呢?”張勝疑惑的問道。
“呵呵,誰叫額們擋了官兵的財路呢,你忘了?左二愣子幾年前是怎么對付額們的?”張定國笑著說道。
“他們不就是想讓額們把弟兄們交給他來賣嘛,給他們,額們連口湯也喝不著。”張勝不以為然的說道。
“額估計義父肯定想跟左二愣子干一場大的,所以得先尋一條退路。”張定國說道。
“哈哈,干那個驢球日滴”張勝聽罷很高興。
明朝在去年發生了一些事,盧象升丁憂期滿后,崇禎皇帝迫不及待的就把他召回,現在他手上太缺能打的文官了,朝廷里的文官,嘴皮子全是一套一套的,但搞軍務嘛,還真沒幾個人,洪承疇如今總督薊遼,防著建奴西進,孫傳庭領著秦軍在四川和闖王李自成作戰,戰事也陷入了膠著之中,蓋因秦軍是客軍,李自成采用游動戰術之后,秦軍也拿他沒有什么好的辦法。
另外秦軍在四川也得發財啊,真賊寇沒抓到幾個,偽賊寇一抓一大把,那些偽賊寇通過真賊寇洪天寶全給賣了,如今秦軍上下早就腰包鼓鼓,也沒心事打仗了。
正好寧夏的神一魁又出現在固原附近,大有進犯關中的意思,秦軍上下坐不住了,紛紛跟孫督師請戰回關中保衛家鄉。
孫督師也為難,畢竟他的頭銜是三邊總督,如今竟幫著四川總督干活,萬一把自己的老巢丟了,那可就讓那幫朝廷官員笑掉大牙了。
好在盧象升勤于王事,接到崇禎皇帝的起復詔旨,便立刻奔赴北京,讓老家的家丁做好準備,這些家丁們都是以前天雄炮隊的人,真可惜,當時天雄炮隊二百余人,如今只剩下三十幾人,剩余的人因為朝廷沒給編制,最終都星散了,有回家務農的,也有加入別的將領門下當家丁的,甚至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