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赴海外當雇傭兵的,一支有戰斗力的隊伍就這樣糟踐了。
好在盧象升的參軍團隊在五軍都督府掛了編制,其主官還是待罪起復的袁崇煥,袁崇煥在盧象升丁憂的這幾年倒是挺兢兢業業的,到處搜羅人才充實參軍室,不過礙于明朝的軍制,參軍室只有一個名義,對大小將領沒有任何約束,加上朝廷的軍費捉襟見肘,所以兩年下來,參軍室也已經名存實亡。
這不,皇帝陛下看袁崇煥呆在參軍室也是浪費,干脆讓他外放,到運河擔任漕運總督,同時管著點中都鳳陽的安全。
活動在淮河流域的巨寇張獻忠,這兩年倒是挺消停,也沒怎么鬧騰,不過其在龍興之地附近,終究是一個隱患啊,就讓袁崇煥去剿滅他吧。
還有一個丁憂期滿被起復的人是楊嗣昌,人家根紅苗正,上來就代替陳奇瑜成了五省經略,負責統籌剿匪事宜,意思是說,袁崇煥、孫傳庭、盧象升都得受其節制,不過以這三位的傲骨,估計也是勾心斗角的,這崇禎皇帝的用人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
張獻忠盤踞的淮河流域,靠近大別山區,在后世那就是鼎鼎大名的鄂豫皖革命根據地,那就是一個三不管地帶,而張獻忠這幾年悶聲發大財,已經壯大了不少。
在河南固始縣的郊外,張獻忠和他的義子張可望在幾百名騎軍的簇擁下,從原野上飛馳而過,掀起一陣陣的塵煙,迷茫了遠處的固始縣城。
因為經濟基礎的改變,讓流寇也改變了以往的做法,要是在社團沒進入明朝之前,流寇必須要不停的攻打縣城,以獲取維持軍隊所必須的物資,而每攻打一個縣城,就會對朝廷造成很大的震動。
而如今只要能獲取人員來加入自己的新營,然后把新營的人賣給相關的移民中介,再從中介手里購買自己所需要的物資就可以。
物資還很豐富,小到日常的油鹽醬醋、針頭線腦啥的,大到糧食、布匹,就是武器差一點,社團有個什么管制,不過一般的武器也能買到,于是張獻忠們根本不用去頭鐵的攻打縣城啥的,在鄉村轉一圈,那些吃不上飯的百姓們拖家帶口的要加入他們,因為加入張獻忠的新營,就能吃飽飯啊。
而張獻忠還有一個好處,因為他是流寇啊,不用顧忌自己的名聲,象明朝內地的王公士紳,干這事的時候還要注意清譽,不能明目張膽的去搶人,于是出現了很多情況,圍在張獻忠身邊的中介們多了起來,有很多干脆就是藩王府里的人,他們拿出錢財物資從張獻忠這里購買不對,應該是把流寇俘虜過來,然后把那些破壞明朝穩定的壞分子流寇統統的流放到鳥不拉屎的海外去。
“義父,二弟能奇自從去年秋天到大員扎根,也該有個信回來了吧,四位義母也該為額添一兩個兄弟吧?”張可望看張獻忠駐馬往東南方觀望,便湊上前去問道。
“是咧,你那幾位義母都身懷六甲,如今算日子,大義母和三義母應該誕下孩兒了啊。”張獻忠略有些焦急的回答道。
“義父,聽咱們下家一個叫王金永的說,曹操大當家如今就在大員,天天守著妻兒過好日子呢,看來團社對額等出身的人沒有啥防范,義父如果真的想念義母和弟弟們,不如也學那曹操大當家,去大員住一段時間如何?”張可望建議道。
“呵呵,曹操那個慫毬,就沒他那么慫的,讓自己的弟兄在朝廷境內打生打死,把腦袋吊褲腰帶上,自己卻跑去大員享福,實在是慫毬啊?!睆埆I忠鄙夷的說道。
“唉,這不都是應該的嘛,義父帶領額們弟兄幾個出道打官兵,如今小有成就,享享福也是應該的啊,而且嘛,義父難道不想給弟弟們搏下一份家業?”張可望勸道。
“哦,搏下一份家業,那是什么意思?”張獻忠疑惑的說道。
“義父,還有個事,曹操大當家現在有一個后路咧,他們在小西洋那邊占了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