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八月下旬的時候,付寶順一行人終于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三江堡,如今的三江堡已經擴建為一個很大的城區,在城區周圍是一條周長五公里的圩堤,牢牢的把城區包圍起來,所以此時豐水季節上游的大量來水并沒有對城區造成任何影響。
駐守三江堡的主官也是今年年初到任的,名叫劉家良,他是來自于日本京都附近的原田家族,這個家族的人經過考證是漢室余脈東渡日本流傳下來的,所以原名叫做原田真四郎的劉家良便改回了自己的祖姓,并且加入了社團,在當了五年的海員后,被安排到黑水流域工作。
得到消息的劉家良領著幾個三江堡的官員,在碼頭迎接付寶順一行,付寶順看著碼頭上忙碌的狀態,好好夸獎了三江堡的駐守官員一番。
此時天氣已經轉涼,上游已經有入秋之后剪下的第一批羊毛發運過來,為了方便征稅,后金把稅關也設到了三江城區里面,在此形成了一個類似于集中辦公的地方,商人們足不出戶便能辦妥兩方的繳稅程序,故而碼頭上船來船往,熱鬧非凡。
“熱烈歡迎明輝同志前來三江地區工作。”聽完付寶順的介紹,劉家良習慣性的兩腿一并,深鞠一躬,誠懇的說道。
“哈哈,家良同志不要這么拘謹嘛!”付寶順在一旁說道,“明輝同志是過來工作的,他們水利委員會有自己的工作規程,你們大力配合就行,另外生活方面要給予照顧,今年明輝同志肯定要在此過冬,可能會很不習慣。”
“我們很誠懇的歡迎明輝同志前來工作,主要是三江堡急需懂得水利工作的人才啊,現在制約三江堡,或者說整個黑水流域中下游發展的瓶頸工作就是水利。”劉家良說道。
“劉書記言重了,我們共同努力吧!”王明輝立刻感到工作的壓力,“為什么三江堡的瓶頸工作是水利呢?”
“哎,這也是自然條件所限制,要知道,所有北流河都會有一個非常難以解決的事情,那就是開春時出現的凌汛,三江堡因為虎兒哈河北流,每年開春就被凌汛困擾,一到春季開河時,大量的冰凌堵塞河道,造成河水泛濫,凌汛過后,整個地區都是濕地沼澤,根本沒法治理。”付寶順在一旁介紹道。
“而且黑水下游水流平緩,每年黑水下游的凌汛,甚至可以讓整個下游地區形成一個黑水湖,水頭能甩到三江堡來,要不到現在,黑水下游的農業開發也見不到任何進展。”
這一番話頓時讓王明輝搖頭不已,以目前的技術手段,遇到這種極端水文現象可以說沒有任何好辦法,在王明輝上大學的時候,對治理凌汛的課程,老師也是一帶而過,因為沒有什么好講的,講了也解決不了。
三江平原和松嫩平原的大力開發,那是在后世新中國時期才做到的,國家投入大量的資金,興建了大量的泵站,將淤積千年的沼澤抽干,修建大堤,把河流束縛在河道里,甚至派飛機和大炮在凌汛最嚴重時轟炸冰凌堆積的冰壩,同時在上游還修建大量的水電站調節水量,才徹底把沼澤密布的“北大荒”,改造成全國最大的商品糧基地。
這也是勤勞的中國人才能做到,在下游俄羅斯段,沒有任何改觀,汛期來臨時仍舊是一片澤國,白瞎了那一片黑土地。
這個時代的人們,哪里會有那么大的認知啊,就算有,社團也不會在此投入那么大的代價,要知道,這個世界比這里好的地方太多了,有這投入水平,投到其他的地方,回報率比這里要高得多。
所以面對這個無解的問題,三人同時搖了搖腦袋,尤其是王明輝的小腦瓜,還進入苦思冥想之中,好象要想出一個十全十美的好辦法來解決這個事。
付寶順把王明輝的工作和生活安置好以后,便很快登上了一艘火輪船牽引的船隊,如今已是八月下旬,得抓緊時間往黑水沿岸的幾個據點巡視一遍,然后再快速回到黑水河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