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堡,免得被困在這里。
王明輝在付寶順走后,也和他一起來的同事們開始工作,對三江堡周圍的水文情況進行調查,雖然目前對凌汛無能為力,但是也不能白來,哪怕收集下資料,長點經驗也是好的。
同樣牽掛著虎兒哈河的,還有此時遠在熱河的黃臺吉,黃臺吉此時正在熱河的行宮居住,此地正籌劃著蒙古諸部朝拜博格拉徹辰汗的大典。
這個大典每年都要舉行一回,如今后金已經成為漠南蒙古草原上絕對的霸主,同時對漠北蒙古也有很強的影響力,而遠在斡難河流域的蒙古黃金家族傳人額哲汗只能在社團的庇護下安然度日,替社團抵擋羅剎人的東進。
因為政治和經濟上的原因,如今蒙古諸部朝拜黃臺吉幾乎成了后金最為重要的一個儀式,而黃臺吉也會在每年的初夏時節,來到熱河行宮避暑,等待秋初的盛典。
黃臺吉如今是一個體量快三百斤的大胖子了,這十幾年安穩的生活讓他的體重迅速增加,而同時帶來的,就是他行動越來越困難,而且還越來越怕熱,夏天在沈陽根本待不下去,只能跑去熱河行宮避暑,這樣三省六部的官員們也得跟著去,熱河基本上成了陪都。
在熱河行宮里,黃臺吉正召見自己的心腹王大臣岳托,還有漢人官員范文程,此時天氣轉涼,黃臺吉不再被暑熱困擾,所以精神很好。
“最近從明國請來的那個勘察運河的劉師傅,對開鑿伊通渠有何見解?”黃臺吉坐在蟠龍椅上,問起范文程。
“這個劉師傅卻是有幾分能耐,他在伊通前后勘察了一個月,畫了一疊圖譜,預估了一下伊通渠道長度,大概是八十里的人工渠道,還有六座船閘,這個方案應該是最為省錢省力的方案了?!狈段某淌┝艘欢Y,恭敬的回答道。
“岳托,你怎么看?”黃臺吉拿著那一疊圖譜,轉頭問岳托。
岳托拿過圖紙,仔細的看了起來,看著看著,本來還有幾分喜色的臉,漸漸變成了苦瓜臉。
如今岳托又兼著戶部的差使了,沒辦法,他就是一塊磚,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在這個時空,因為后金沒機會入寇明朝內地,所以岳托沒有象歷史上那樣早早的在入寇途中染上天花病亡,現在還活蹦亂跳的在給黃臺吉干活。
只見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肉疼的說道,“皇上,這花費也太多了吧,憑目前朝廷的財力,這河工在二十年內完成就算不錯的了。”
“唉,這事關我大金國的國運啊,不能等閑視之,一旦此渠修通,北方的糧食源源不斷送到沈陽,大金國才算穩住了啊!”黃臺吉也無奈的說道。
“事倒是那么個事,只是如此重大的河工,皇上您得慎重考慮,最近聽說前段時間闖軍攻下了昆明,咱們要考慮到明朝的局勢,此時拿出大量的財力來修建運河?萬一明國那邊”岳托斟酌著說道。
聽罷岳托的言語,黃臺吉的臉色變得凝重了,這李自成攻下了昆明城,確實讓明朝內部的局勢變得撲朔迷離。
“岳托,你分析分析,這李自成攻占昆明,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黃臺吉問道。
“皇上,云南地處邊陲,距離明朝腹心遙遠,李自成攻下昆明,也可以說讓明國朝廷松了一口氣,不過李自成既然跑那么遠,明國一時半會也拿他沒有什么辦法,而且明國內部麻煩不斷,說不定未來是一個對峙的局面?!痹劳写甏晔?,分析道。
“但是明朝緩過勁來,一旦我朝動用河工,很可能明朝會有異動,那薊遼督師洪承疇可不是省油的燈。”
“皇上,臣有一言。”范文程拱手說道。
“范愛卿請講!”黃臺吉口氣轉為溫和,淡淡的說道。
“只要李自成不死,那明朝就沒有中興的希望,中原王朝就是如此,盛極而衰,明國積重難返,只會慢慢的衰弱下去?!狈段某汤^續說道,“遼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