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不知道自己這一箭能不能射中酒徒,又或者夏宇面前的其實是觀主?
總之,寧缺很不確定這一箭有沒有作用,不過,憑借自己的感知,可以看出現在自己的兩位師兄比較吃虧。
夏宇的氣息很是虛弱,可以看出身上的傷很重,而大師兄剛剛氣息也變的弱了不少。
此時的夏宇呢,他站起身看向酒徒,他知道,自己身上的手段此時并不能殺死酒徒,所以,他并沒有打算就在這里將酒徒殺死,只要將他趕走,或者是讓他忌憚的不能在出手就好了。
畢竟,他現在的主要目的就是帶著桑桑和寧缺的兩個孩子一起回到書院罷了。
當然,還要保證大師兄的安全才是。
夏宇抬手動用其了自己身上僅存的那些念力,將念力波動維持在了當時在青峽和寧缺配合擊殺橫木立人時的樣子,他知道,寧缺此時一定會關注這里的情況的,那么,當寧缺感知到自己的念力變化,便能明白自己的用意。
酒徒臉色也在這一瞬間變的蒼白無比,他感覺到了危險。
他是世間活的最久的兩個人之一,那么,也就是最怕死的兩個人之一。
酒徒收劍準備離開,不要說身后偷襲他的那個人,能不能殺死他,只是想到有危險,他便想要走。
然而此時和關注對峙的大師兄卻不想讓他走,大師兄也感受到了夏宇氣息的變化,感受到了遠方的那弓箭的氣息,所以,他不想讓酒徒就這樣的離開。
這便是書院之間的默契。
他知道了寧缺在看這里,那么自己便要做些什么,配合夏宇和寧缺做些什么。
大師兄半側身,將酒徒的壺中劍留了下來,右手舉棍,迎著觀主的無量,左手自棉襖畔擺起,指向酒徒的眉間。
這是天下溪神指,是皮皮的拿手好戲。
酒徒怪叫一聲,向著夏宇退去。
這是一招好棋,避開了天下溪神指,同時主動走向了夏宇的懷中,這樣,寧缺的箭便不能對他造成威脅了。
主動與被動之間的差別極大,這一退,便至少能夠讓寧缺的殺勢弱上三分。
酒徒的躲避,夏宇自然能夠看到大師兄的傷口了。看著那道在大師兄體內彎曲的劍,想象著那種痛苦,再也無法壓制怒意。
夏宇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不再理會自己體內已經枯竭的念力和天地元氣,全力驅動自己體內的后手。
夏宇體內的后手和當年朝小樹的不一樣,朝小樹的后手使了,便沒有了生還的可能,但是,夏宇卻不同。
夏宇的后手是天女留下的,是一道存粹的天地元氣,是一擊天女的攻擊。
這道后手本來是夏宇用來驅動它的念力越強,威力也就越大,同時,強大的念力還可以保護自身在這后手中不受到那么嚴重的傷害。
但是,此時的夏宇已經趕不上那么多了。
他的眼睛通紅,不僅僅是因為憤怒,同樣也是被大師兄后背流出來的血渲染的。
書院眾人從不缺少與與敵人同歸于盡的勇氣,只是這個世間能夠讓后山的這些師兄弟們全力以赴甚至不惜同歸于盡的敵人太少了,而且,很多時候都沒有必要這般的剛直。
但是,此時的酒徒確實徹底的激怒了書院的這對師兄弟。
寧缺在賀蘭城外手持元十三箭不斷的向著天棄山深處趕去,為了在保持元十三箭的威脅,他走的很慢。
在夏宇念力暴動后,寧缺便知道了那里發生了什么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元十三箭,全力向著天棄山深處狂奔而來。
寧缺全力趕路的速度有多快,那時在片刻間便從唐國腹地趕到賀蘭城的速度啊。雖然這樣趕路很是消耗念力,并且還很累,但是,此時的寧缺需要馬上趕到戰場那里。
夏宇此時很是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