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疊加在一起那般有了厚度,同樣也有了卸力的作用。
在如此短的時間里,酒徒召引并且重構了數百層天地氣息,這看似簡單,實際上展現了難以想象的強大境界!
寧缺抱著酒徒轟然砸進了這山崖間的天地元氣之中,就好像砸進了一片無形的沼澤一樣。
一聲巨響,在山崖間響起,因為撞擊不是很脆,所以不是轟的一聲,而是嗡的一聲。
酒徒悶哼一聲,唇角溢出鮮血,打濕了那三縷瀟灑的須。寧缺也是悶哼一聲,臉色變得蒼白許多,即便身體強硬如他這般,在這樣的撞擊下也這般凄慘,這還是在酒徒念力引動的天地元氣做緩沖的情況下。
不過,夏宇站在山崖旁就是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酒徒此時受傷,還被寧缺抱住,沒有辦法躲開了。
夏宇全力驅動體內的后手,面準了酒徒的身體。
當然,此時是不能出手的,畢竟寧缺此時和酒徒抱在一起呢,誰也無法保證,這后手會不會傷到酒徒身后的寧缺。
寧缺也沒打算等到夏宇出手,他到達熱海湖畔的那一刻便看出夏宇身上的傷勢有多么的嚴重,如果此時夏宇動用了后山,那么他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寧缺一腳踏在崖壁上,踏出一道如同蛛網般的裂縫,借著巨大的反震力。帶著酒徒的身體,再次向著堅硬的崖石地面墜落。
既然一次不能殺死你,那么我便多來幾次。
寧缺抬起雙手,不再抱著酒徒了,而是改為雙臂扼住酒徒的咽喉。
驟然發力,前額狠狠地砸向酒徒的后腦,右膝陰險地提起,襲向酒徒的會陰。不愧是寧缺,書院后山中最會打架的人,寧缺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是個小人的事實。
事實上,寧缺甚至覺得自己不要臉的舉動在很多時候都救了自己不止一命。
寧缺雖然最強的手段是元十三箭,初入修行最早學的是符道,但是,寧缺最擅長的卻是近身戰,這是他從九歲開始便在渭城和那些草原上的馬匪廝殺八年的結果。
梳碧湖的砍柴人,修行上或許不是很強,但是,論起殺人,這個世間能夠勝過他的都沒有多少。
寧缺知道,憑借酒徒的能力,自己輕易是不能近到他的身前的,既然此時自己能夠和他近身搏斗,那么便要抓主機會。他相信,在向地面落下的數百丈距離里,足夠他用鐵一般的臂膀,直接把酒徒扼死,就算不能,他也要用拳頭,把酒徒生生砸死。
酒徒厲嘯連連,左手里的酒壺驟然間變大,擋住寧缺扼住自己咽喉的手臂,右手自酒壺里抽出一把劍,從各種難以想象的程度,向著寧缺刺去。
有著酒壺擋著,寧缺的雙手在也無法抓主酒徒的咽喉。
這個世間很少有人知道,酒徒真正的本命物不是酒壺,而是壺中的劍。這個世間本就沒有多少人能讓他出劍,今天他出劍了,第一劍便傷了大師兄,這第二劍便讓寧缺的攻擊再也無法攻擊到他的身體。
崖壁間劍光亂閃,并沒有縱橫之意,只是顯得格外犀利詭異,那些鋒利的劍意,從酒徒自己的腋下穿過,甚至有的從他雙腿之間穿過,刺向寧缺。
寧缺襲向酒徒下陰的腳,被劍擋住了,但是他攻向酒徒頭顱的額頭,卻已經快要砸到酒徒的后腦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酒徒的劍,又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到了。
酒徒橫劍,仿佛自刎,劍鋒卻自頸間掠過,妙到毫巔地刺向寧缺的眉心
面對這樣一柄劍,是個人都是要避開的,哪怕是在本能里,看著眼睛里漸近的劍影,也會想避,但是寧缺沒有,因為他的眼已經紅了。他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狠狠地砸了下去。
酒徒的劍斷了,寧缺砸下酒徒后腦的力量也被抵消掉了大部分,無法在將酒徒的頭砸碎了。
轟的一聲異響,崖石亂飛,煙塵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