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們。
遠在西陵桃山的人們,葉紅魚,山山,七師姐,四師兄他們也都將自己的手舉了起來。
在荒原深處,天棄山脈之中,抱著大師兄的三師姐,也同樣的貢獻了自己的力量。
血液是一個人力量的核心。
人類之所以能夠活著便是因為有著營養的存在。
空氣是營養,通過血液流經人的身體。食物是營養,也通過血液流經全身。
念力自然也是營養,那么,血液同樣能夠搬運它。
夏宇此時便是借用了所有唐人的力量,無論是一名普通的百姓,還是奮戰的士兵,還是皇城之中的李漁和李琥珀。
觀主想要成神,那么,必將毀滅想要脫離這個世界的書院,書院是唐國的根基,那么,毀滅書院便是毀滅唐國。
唐人,從來都不是甘于毀滅的人。唐國自古便有這赴死的傳統,與諸國首戰,唐人沒有投降的人,和荒人戰斗,唐人也沒有投降的人。
自渭泗水畔揭竿,大唐開國千年之久,慷慨赴死之上數不勝數。大唐自古以來,便有著奮力拼搏的事情,就有著埋頭苦干的人,面對不公和欺凌,就有人會拍案而起,面對強敵入侵,就有人能夠慷慨赴死。
多年以前,面對觀主的來襲,朝老太爺帶領著長安的百姓們不惜生命的奮力抵抗。如今,再一次的面對觀主,他們又一次的獻出了自己的力量。
可托六尺之孤,可寄百里之命,臨大節而不可奪,君子也。
唐國,自古便是君子之國。
在這君子之國集全國之力的攻擊下,觀主或許可以抵擋的主,但是,又怎么會這么容易呢?
人類為什么能夠成為萬物之靈?
無論是哪個世界,對于這點有很多的解釋。
有的人說,是因為學會了用火,也有人說,是因為學會了使用工具。
小師叔和二師兄也曾經說過,人之異于禽獸者幾希,唯重義者耳。
但是,其實更在于傳承。
文字便是傳承,因為只有文字才能傳承。
文字本身就是有力量的。
這便是夏宇,是讀書人,是寧缺要告訴觀主的。
夏宇在寫字,寧缺自然也在寫字。
夏宇寫字是為了阻止觀主妨礙寧缺和桑桑。
而寧缺寫字,便是為了那最終的目標。
寧缺握著那支并不存在的筆,在長安城外的墨香書海里蘸飽了墨,懸腕提肘,很隨意地在空中寫了兩筆,顯得有些潦草。
觀主擋下了夏宇的字,受了不輕的傷,但是,他還是可以阻止寧缺的,不過,他沒有那么做,
他只是沉默不語,他知道寧缺要寫的那個字,必然是人類歷史上從未出現過的大符,他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卻沒想到他寫的這般隨意簡單。
一撇一捺,簡簡單單的兩下,便將這個字寫了出來,比夏宇寫的字要簡單許多,但是,在力量上,卻又強出了無數倍。
觀主望向不再湛藍、被光明照耀的蒼白無比的天空,卻發現那里什么都沒有。
寧缺寫的那個字,沒有落在天空里,而是落在大地上。
為什么呢?
因為寧缺要開天,開天便是辟地。
既然是辟地,那么,落在地上也無可厚非。
此時此刻。
極西荒原的天坑外,數百萬農奴,正在唐的帶領下新建家園,這里雖然沒有常年不凍的溫泉,氣候比坑底要嚴寒的多,卻沒有任何人有怨言。
因為他們能夠看到更遠的地方,而不再永遠都是那堵冰冷陡峭的崖壁。他們能夠去到更遠的地方,他們能夠看到和自己一樣高的太陽。
只是,今天的太陽有著不一樣,它特別明亮,光線也很是刺眼。不過這也有好處的,那便是雪也化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