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跟著羅素下了車,他們停在了新澤西一座社區醫院的停車場,羅素告訴亞瑟,行動那天,車子就會停在這里,然后亞瑟要去到阿布拉莫情人所在的寓所,上樓把阿布拉莫干掉。
亞瑟又問了幾次羅素小時候是不是在表哥家長大,有沒有去滑過雪橇,羅素始終一言不發,完全不理會亞瑟。他似乎自動將這個問題給屏蔽了。
沒辦法,亞瑟只好跟著羅素拐過幾個街道,來到了阿布拉莫的情人所在的寓所附近,他指了指一棟紅色外墻的公寓樓道:“就是那里,從唯一的門洞上去,二樓,右邊的房間。”
“我…我該怎么辦呢?敲門?還是…我不太懂殺人。”亞瑟道。
殺人的事他真的不太懂,他連槍都沒開過,讓他殺人?
相較而言,羅素是個用槍的高手,手上沾染的鮮血更是不少,理論上來說,羅素才是刺殺阿布拉莫的最佳人選。
可是托尼才不愿意讓自己最可靠的殺手做這樣的事,這又不是只對盧西亞諾家族有利的刺殺。按照三個家族的計劃,刺殺得手后,他們會搶奪阿布拉莫在澤西的產業,包括運輸路費、工地保護費,兩座垃圾處理場的運管權,還有其他七七八八的路子。其中盧西亞諾家族分到的份額是最少的,誰讓他們最弱小呢?
所以,托尼才不樂意讓羅素去干活,三家的心明顯都不齊,這次所謂的刺殺,計劃的也一點都不周祥。
羅素道:“隨你,你可以在這里蹲點等著阿布拉莫,尾隨他上樓,然后在門口一槍打死他。也可以在他上樓后,過段時間上樓敲門,他開門后一槍打死他。或者等他幽會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沖出來一槍打死他。”
羅素仿佛一次把一周的說話份額都用完了,給了亞瑟一點點知道。
可亞瑟一聽這計劃簡直就是廢話,反正就是老子沖上去一槍打死他。他要是這么好打死,你們怎么早沒打死他呢?
羅素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給到亞瑟,道:“這就是阿布拉莫,記牢。”
亞瑟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四十左右,頭發灰白,面目冷峻,一看就不是善與之輩。
在此之前,阿布拉莫在雙方的“戰爭”中已經躲過了兩次刺殺行動,讓紐約方面損失了兩個槍手。他為人機警,身體強壯,性格狡詐、冷酷,對自己的保護做的相當到位。最初的一次刺殺是成功可能性最大的,在停車場槍手對他射擊,但被他機敏的躲過,然后開槍還擊,擊斃了槍手。
他的汽車上至今還留了兩個槍眼沒有去修,他揚言這是為了時刻提醒自己要小心謹慎。
距離上一次刺殺時隔兩個多月,阿布拉莫略微放松了警惕,需求旺盛的他忍耐不住每周要和自己的烏克蘭情人約會,這成為了他最大的漏洞和弱點。
亞瑟將他的樣貌記在了腦子里,然后問:“我要不要去公寓樓里看一看?”亞瑟覺得,有必要踩點踩仔細一些,省的到時候跑都不知道怎么跑。
羅素卻道:“不用,樓道里的結構很簡單,只有一個進口一個出口,二樓樓道的窗戶可以跳下來。如果你現在去被人看到,會引起注意,陌生人在這里很顯眼。”
羅素的話也有一定道理,但問題是亞瑟連樓道里什么樣都不清楚,他是要去殺人,不是上門收牛奶費啊。
亞瑟越發肯定,這次刺殺就是托尼給自己挖下的一個坑,如果真的按照羅素說的去做,殺不掉阿布拉莫不說,搞不好還要被對方反殺。
不過,亞瑟也沒真的就想去殺阿布拉莫,他心里有更重要的事,那張牌,那首詩。
跟著羅素回到車上,亞瑟道:“羅素,要不要帶我去試試搶?我…我還沒打過槍。”
不論是原來的亞瑟還是俞鵬,這輩子唯一摸過的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