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金槍，這火槍還真是沒碰過。

羅素點點頭發(fā)動了汽車，他又重新陷入了沉默之中。

……

十分鐘后，羅素開著車帶著亞瑟到了哈得遜河旁的一處石灘，隔著河能看到澤西對岸的紐約。天空已經(jīng)開始下起小雨，紐約城籠罩在灰蒙蒙的雨霧之中，若隱若現(xiàn)，仿佛一頭蟄伏的怪獸。

周圍沒有人，河上有兩三艘船只，隔得很遠(yuǎn)，羅素把車?？吭诼愤叺囊惶幙盏厣希寔喩贸鰞ξ锵涞淖筝喪謽?，和他一起下車。

亞瑟打開儲物箱，拿起槍，槍比想象中的要重很多，黑色啞光的槍聲，塑膠的槍把，還有一盒六發(fā)子彈。亞瑟拿著槍和子彈下車，雨點撲撲的打在他的臉上，冷冰冰的，一陣寒風(fēng)吹來，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羅素走在前面，帶著亞瑟一路下到石灘，這個石灘一面是河，三面是樹叢，又是雨天，下午三點多靠近四點，是不會有人過來的。羅素?fù)瘟艘话押谏膫悖鴣喩]有傘，沒一會兒頭發(fā)已經(jīng)濕了，雨在變大。

羅素停下，對亞瑟道：“魯格GP100，從特殊渠道弄來的，干凈的槍，槍把經(jīng)過處理，不會留下指紋。六發(fā)子彈，足夠使用。打的時候最好近一些，對準(zhǔn)腦袋，扣動扳機(jī)。最好不要超過兩米的距離，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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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干凈的槍，意思就是沒有在其他犯罪行為中被使用過，不然槍支的彈道特性會被記錄在案，警察一查就能查出槍支的來源。

手槍在所有槍械中使用難度是最大的，因為不好控制，槍管短，準(zhǔn)度差，對于一個新手來說，如果開槍距離超過三米，基本就是“我瞄準(zhǔn)你的頭卻一槍打爆了你的蛋蛋”，如果再緊張、手抖，加上對方的反抗，命中率可想而知。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靠近，用槍管頂住對方的腦袋，一槍下去，基本不會失誤。

亞瑟從盒子里拿出子彈，一顆顆的裝進(jìn)了輪盤中，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男人第一次摸槍可能都是這樣，期待著子彈射出的那一刻，既害怕又興奮。

裝好子彈，亞瑟將輪盤合上，雙手持槍，學(xué)著電視里看到的姿勢，舉槍瞄準(zhǔn)了河面。

以前香港電視劇沒少看，里面的香港警察雙手舉槍的姿勢還是非常標(biāo)準(zhǔn)的，穩(wěn)定、利于瞄準(zhǔn)射擊。像一些黑人幫派成員那持槍姿勢就五花八門了，單手，倒著，斜著，歪著，反正怎么妖嬈怎么來，全不管能不能射準(zhǔn)。

“不錯，姿勢不錯。”羅素看到亞瑟的拿槍姿勢，倒是夸贊了兩句。

“你說，打的時候最好近一些，對準(zhǔn)腦袋，再扣動扳機(jī)？”亞瑟重復(fù)了羅素說的話，他站在羅素身旁，羅素?fù)沃鴤阃?

“沒錯，對準(zhǔn)腦袋?！?

“對準(zhǔn)腦袋……是這樣嗎？”

亞瑟說著，然后把槍口對準(zhǔn)了羅素的腦袋。

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亞瑟調(diào)轉(zhuǎn)了槍頭，雨下的更大了。

羅素?fù)沃鴤悖鴣喩呀?jīng)被雨水淋濕，連接兩人的是一把黑色的魯格GP100左輪手槍。

羅素的臉上沒有什么波動，他只是眨了一下眼睛，道：“亞瑟，你要對準(zhǔn)的是阿布拉莫的腦袋?！?

亞瑟道：“我知道，但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問問題并不需要用槍指著我的腦袋。”

“槍會讓人誠實，而且讓你說話真的不容易?！?

“我一直很誠實，只是話不多。”

“那你告訴我，你小時候是不是在你的表哥家長大，有沒有一起去滑過雪？”

亞瑟又問了這個奇怪的問題，因為當(dāng)羅素提到他在立陶宛長大時，亞瑟想起了那首詩：…我不是俄國人，我是立陶宛來的，是地道的德國人。我們小時候住在大公那里我表兄家，他帶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