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江衛城,警察局,城南區派出所。
石應虎縮在墻角望著鐵窗,雙腕上拷著鐐銬,腳腕上綁著鎖鏈鐵球,石應虎做夢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警察叔叔給逮進派出所來。
老石家三代的良善人家啊,今天算是讓自己給破功嘍。
現在爸媽應該都知道發生什么事了,他們都被嚇壞了吧?自己兒子在自己家樓下,提刀把人家膀子給卸下來了,還差點把人家腰斬殺人。
“哐哐”
在這個時候,有一名年輕的警察走進來,他伸手敲了敲鐵欄,指了指石應虎讓他出來。
穿著號子服,逮著精鐵手銬,拖著鎖鏈鐵球,石應虎就么進審訊室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坐下,在對面是這八個大字,以及三名長桌前坐著的警察,兩男一女,一長兩少。
“說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坐在長桌最中間處的那名年長的警察叔叔喝了口茶水,他揉了揉太陽穴,顯得很疲憊。
“警察叔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剛剛回家,就碰到一前一后兩個人暗算我,下手真狠啊,我總不能白白讓他們把我給打死……”
“叫警官。”
“好的,徐叔。”
“噗嗤。”實在是沒忍住,坐一旁記錄的那名年輕漂亮女警官聽到年長徐警官與石應虎的對話,她一低頭一捂嘴,卻還是笑出聲來了。
沒辦法,雖然這件事情的性質比較惡劣,但城南區派出所管的就是石應虎他們家的這片區域范圍,甚至于徐安國徐警官和老石家就一個小區,石應虎打小叫警官叔叔、叫徐叔已經叫習慣了,一時間硬改不過嘴。
“行了,行了,小郭,這一段你先別記錄了。”徐安國擺了擺手,然后他一臉無奈得言道“應虎,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剛剛你爸媽過來找我,你媽哭得都快活不成了。”
“你小子坦白跟我講,你到底惹沒惹事?是不是你先動的手?”
“徐……警官,我真不知道我怎么惹事了,真的是那兩個王八蛋先暗算我的。”石應虎隱隱約約能估摸事關虎形館,但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人家了,虎形館的虎形拳大哥雖然跟自己講解過,但自己一天都沒練過,而形意暗勁虎形,普通人可能看不出兩種象形拳法的差異,虎形館的教官練一輩子虎烈勁、虎形拳了,他們怎么可能看不出差別來?
因此,石應虎真的想不通為什么虎形館有人過來暗算自己。
“不對吧?孫名達、楚鐘紅,孫名達也就罷了,他暗算你被你反殺了,我信,楚鐘紅可是虎形館赫赫有名的教官,她和孫名達聯手暗算你,然后還被你反殺了……”坐在徐安國身旁的年輕男性警員這樣皺眉問道,也難怪他會這樣猜疑,石應虎這次的戰績有些太嚇人了。
楚鐘紅在鎮江城小有名氣,甚至還到警察局教授過近身擒拿課程,雖然不是主講,只是次席,但那也是個小高手。
現在最合理的解釋,就是石應虎手持利器,突然拔刀出手暗算了孫楚兩人,這樣才合理一些。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應虎,你叫了我十年的叔叔,我告訴你一聲,這兩月上面剛剛決定開始新一輪的‘掃黑除惡’嚴打工作,重點就是你們這些獵人、武者。我知道你大哥那里差醫療費,但你要是走了彎路,徐叔我都替你父母不值啊。”
“徐警官,我扛把刀出去跟變異獸玩命,我都沒想過犯法,我出去一個月跟著羅動他叔叔羅建軍掙了21萬,這些都是有賬目可查的,還有,那個孫什么還有楚鐘紅為什么會在咱們小區出現,樓道里沒有監控,街道也沒有監控嗎?難道是我把他們綁來的嗎?”
石應虎畢竟膽魄十足,在漸漸適應政府威權的壓迫感之后,他的思路條理也漸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