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了。
而在另一邊,虎形館。
寬敞明亮的武館內,數排身材精壯、身穿武道服的年輕人正在揮汗如雨的練拳。
這個時候,姜武正在教授學員練拳,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覺得自己右邊眼皮總是跳,想撕塊白紙貼右眼皮上,但考慮到自身作為教官的威嚴,還是作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虎形館的學員拿著手機跑過來。
“姜師傅,您的電話。”
“嗯,好,謝謝。”
姜武接過電話,然后在很短的時間內,聽到一連串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讓他根本就不敢相信的事。
姜武在虎形館五大教官里很有地位,幾乎就是公認的下一任館主了,因此姜武安排楚鐘紅、孫名達去處理此事,直接就是由楚鐘紅與徐子榮對接的,他并不覺得碾一個區區石應虎這種小事,還需要自己勞心費神。
因此,石應虎這邊在看守所里都被抓半天了,姜武這邊才得到從醫院過來的消息孫名達重傷,楚鐘紅被剁掉一支胳膊,并且失血過多現在還在搶救呢。
“老姜啊,我是看在咱們是老交情的份上才冒著風險和你說一聲的,警察已經來過我里把孫名達和楚鐘紅都控制起來了,我隱約聽他們說‘嚴打’,你可要小心一點啊。”
當聽到“嚴打”這兩個字的時候。
向來沉得住氣的姜武下意識得哆嗦了一下,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俠以武犯禁,在這個時代武者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崇高的地位,甚至于相當大的特權。
但越是如此,炎黃古國針對于此的專項整治就越是沒有松懈手軟過,武者這把刀可以很利,但刀口必須對向變異獸,至少也是敵對境外勢力,一旦敢違背這一原則,武者享受到的權益越多,懲處的力度也就同比越大。
當掛斷同醫院系主任的電話時,姜武的臉色已經非常非常不好看了,他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但他卻不知道自己此刻還能做什么。因為貪心那五百萬,就順腳把一條看不上眼的癩皮狗往死里踩,現在好了,癩皮狗突然間變成斑斕猛虎,并且已經撲到了自己身上。
與此同時,另一條線索也進入了警方的視線。
審訊室內,有一名戴著眼鏡的警察突然在敲門后走入審訊室,他拿著一份文件,以一種羨慕混雜著好奇的目光看著石應虎,然后他來到徐安國身邊低聲言語。
“……有新的發現……這個石應虎是道門純陽宗……趙道長的記名弟子,網上登記過的。”
“另外……獵人公會……交易清單查詢過,沒有任何問題……石應虎的確是一支新組建獵人小隊“狩”的成員。”這名警員的聲音并沒有太低,石應虎又耳聰目明的,他多少聽到那一耳朵,頓時坐得更加的穩當了。
嘿嘿,這下子要在牢房里唱鐵窗淚的,恐怕很快就不是自己了。
………
任何一個糟糕透頂的主意,在一開始的時候,它都像是一個好主意,至少是當時情境下的最優選擇。
徐子榮想給自己兒子出氣,花錢要整沒能上大學的破落戶石應虎,送給虎形館的大教頭姜武兩百萬,石家還有兩百萬的存款,房子賣了、砸鍋賣鐵也能湊個一百萬。
這事若做成了,虎形館里外里能劃拉四五百萬,不是一筆小數目了。虎形館雖然是估值千萬單位的大武館,但估值歸估值,流水歸流水,更何況賬目上的流水姜武自己能動的有限。
按照兩人的計劃,逼迫石家,擒拿住石應虎,往已經被徐子榮打通關節的審核單位一送,坐實石應虎偷學武功,這件事就是鐵案了,再廢了石應虎的武功,干干凈凈、輕輕松松五百萬到手。
姜武還給虎形館立功了,在老館主面前露臉。
然而有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