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都沒來及出手,邪歌抬手一個響指,就見兩個人對著空氣就開始了瘋狂的輸出。
音律一脈虐菜堪稱神技,面對神念意志力不足的對手,輕易就會被幻術控制住。而且面積大,數量不限,堪稱雜魚噩夢。
不過事情還沒結束,以兩人的神念,不難察覺數道敵意的目光聚焦在了兩人身上。暗哨不止這兩個。
黃爍禮貌性的后退了一步,右手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術業有專攻,你讓黃爍把這民居拆了簡單,但是快速清理掉藏著的人,他除了一槍一個扎死外,還真沒什么好辦法。
而邪歌就簡單了,右手拿出長簫,隨著蕭聲起,意境彼岸他鄉瞬間籠罩了民居,所有人陷入了昏迷。
只是隨著吹奏,邪歌臉上露出了一道奇異的表情。
對于音律大師而言,聲音是他們最好的工具。除了傳導力量,凝聚音域,聲音也是他們最好的探查工具。也許精準和速度上比不得神念,卻范圍更大,穿透力更強。
邪歌指了指地下。
“下面有個地牢,而且還不小。”
黃爍不以為意。
“都說了是錦衣衛的詔獄,有地牢才是正常。”
“不!”
邪歌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關的不是人,看體型多是老鼠。”
說著忍不住身子一顫。
對某些存在的不適,并不會隨著實力的提升而改善。沒多少人會對老鼠有好感,甚至本能的厭惡。
黃爍倒不在意,他一個學畜牧的,老鼠這種小可愛,都不知道親手解刨了多少。很多醫藥食品行業的試驗都需要大量合格的小白鼠,這也是不少畜牧專業創收的來源之一。
“不,不是老鼠的問題,很多”
邪歌也是游戲里闖蕩多年的玩家,各種血腥戰場沒少混過,區區老鼠還嚇不住他。但是密密麻麻的數萬只呢?哪怕不是密集恐懼癥者,猛地都無法適應。
“多少?”
“塞滿了,起碼幾萬只吧。”
黃爍臉色一變,目露兇光。
幾萬只老鼠對他來說不算事,這小玩意兒只要食物充足太能生了。以前在工作的時候,哪次飼料倉庫集中滅鼠不清理出來幾千只的。他對這玩意兒是真心免疫了。
但是,被天命刻意藏起來了幾萬只老鼠,再加上那位瘟部主神的名號和能力,黃爍唯一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可怕的詞,鼠疫,或者叫黑死病。
這是針對虹果果軍隊的陷阱,或者還有其他的計劃。
但不論是什么,都已經超出了黃爍的道德底線了。
他不介意殺人,甚至不介意戰爭,畢竟那是有著主觀意識的選擇。所以一直以來,黃爍對虹果果發動戰爭,引起混亂,是接受的。他不能接受的是,因為混亂而帶來的對秩序的破壞,不能接受的是手無寸鐵的尋常百姓成為了最終的受害者,
在黃爍簡單的世界觀中,爭斗是江湖的事,江湖人死絕都是命中注定。戰爭是軍隊的事,軍人戰死那是為國捐軀。但這一切都不該是最弱勢的平民來承擔。
而鼠疫這種烈性傳染病,而且還可能是瘟部主神加料的恐怖瘟疫,誰會是第一受害者,誰會是最大的受害者?
“入口在哪?”
黃爍的聲音冰冷刺骨,殺機四溢。
邪歌經過最初的惡心,也很快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臉色也難看了起來。帶著黃爍到了里屋的一個書架前,抬手打了個響指。借助回音,確認了機關。簡單的觸發機關,在他面前幾乎無所遁形。哪怕不會機關術,也能憑借簡單的構造,輕易確定觸發開關。
搬動一個花瓶,書架無聲的劃開,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
黃爍沒進去,哪怕身為牧人,他也怕瘟疫,而且還是瘟部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