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破壞了幾處后,黃爍就放棄了。
粗略估計,京城周邊一圈基本都破壞了。也許還有漏網之魚,但也無所謂了。只要形不成嚴密的疫區包圍圈,想來天命的人也沒那么喪盡天良,刻意針對平民。這些人目的性很強,一般不會做無用功。而且天命畢竟也不是什么喪盡天良的邪惡組織,太沒底線,有沒有合適的理由,是會引起成員的不滿和反感的。
引蛇出洞,蛇沒出來,反而藏得更深了。這讓黃爍很有挫折感。
好在阻止了一場可能發生的鼠疫,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城外小鎮的一個小酒館內,黃爍很不雅的癱在椅子上,啃著雞腿,喝著小酒。連日奔波的風塵,再加上他現在不堪慵懶的姿勢,頗有點自我放棄的頹廢樣。
桌子對面,邪歌依舊優雅,充滿了藝術家的氣息,慢條斯理的吃雞喝酒。
黃爍斜了一眼邪歌。
“話說,不是你著急報仇么,怎么現在一點不急了?”
邪歌優雅的放下手中的雞腿,拿起一條潔白的絲巾擦了擦嘴。
“任務從來都是困難的,曲折的。報仇是目標,報仇雖然急迫,但是過程絕不能急躁。這可是近百場游戲換來的經驗。”
黃爍很好奇。
“那你們以前遇到這樣沒頭緒的任務,都是怎么做的?”
邪歌深深看了一眼黃爍,理直氣壯地說道。
“以前啊,等著唄,要么是大姐頭很快就找到線索,要么就把隊長放出去大鬧一通,然后等著大姐頭找到線索。”
黃爍無語的又灌了一杯酒。很好很強大,竟然無言反駁。
看了眼有點頹廢的黃爍,邪歌笑了。
“你啊,還是習慣了一個人扛所有。其實現在已經很好了,我們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雖然沒抓到天命的主力的動向,但是必然也逼著他們有所動作了。只要他們有了計劃外的小動作,大姐頭就一定能抓住。所以我們還是等嘛,只要他們雙方干起來了,自然就有動靜了。”
黃爍聞言,搖了搖頭,不再言語,自顧自喝著悶酒。
確實,他太習慣一切都自己扛了。這不單是一種習慣,也是親自掌控的一種安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這事從黃爍進入福利院第二年就不存在了。
可惜,事實就是如此,虹果果,天命,鬼王,這三方勢力,他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除了干等著,又能如何?
他郁悶,豈不知另一邊有人更郁悶。
瘟部主神坐在高背椅上,兩腳離地,不安分的晃著。她對面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正是王母。
“離開吧,你的任務已經不可能了。你也知道,虹果果和邪歌都在找你,只要找到,你死定了。”
瘟部主神稚嫩的面容上卻布滿了氣憤和陰毒。
“老女人,叛徒,你都已經背叛了,還找來干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讓我死么?你不是一直想把我從他身邊趕走么?現在來裝什么好人?”
王母雖然被罵,卻一點也沒生氣,淡然道。
“確實,我之前一直想把你敢走。他身上劫數已然夠多了,你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倆一旦走近,劫數就數倍的加深。我一直擔心你把他坑進深淵,所以極力阻攔。可惜啊,你們還是攪在了一起,而且果然引動了大劫,出手死的就是逍遙隊長。”
“哈哈哈,怎么?弄死你老情人,心疼了?”
瘟部主神桀驁的狂笑,原本挺漂亮的臉蛋,扭曲成了一副惡心的顏藝。
王母皺了皺眉,同情而又憐惜的看了對方一眼。
“你果然還是不懂,癡迷于凡俗的情愛,短淺的目光猶如井底之蛙。財侶法地,漫漫修行路,一個同行的伴侶又豈是區區情愛可以比較的。隊長是,他也是,果果也是,包括現在的黃爍,他們都是修行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