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和邪歌有些無所事事,線索斷了,他們也只能各自發動世俗力量,盡可能的監控著京城的變化。
但是突然間,兩人驚坐而起,四目對望,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團隊頻道傳來消息,大叔被人刺殺。
不過沒有得逞,邪歌為了自家老爹的安全,下了血本了。光是被動防御的法器就給大叔安排了三個,有了這么一點反應的時間,才給了大叔自救的機會。
別看大叔和黃爍差不多,也是中級場的新手。但是畢竟也在初級場混了近兩年,虛弱的身子,讓他常年養成了自己一套保命的手段。再加上到了中級場后,在邪歌的幫助下,迅速對手段的升級。大叔也許不是什么戰力高手,但在保命自救這方面,不敢說多強,但絕對獨樹一幟。
現在,大叔已經逃出了鬼王府,但卻正被追殺。好不容易擠出點安全時間,趕緊在團隊頻道示警。
邪歌眼睛都紅了,經歷過一次至親之人的死亡,他已經烙下心病了。他絕對不能再容忍父親出任何意外。尤其在這個節骨眼,他不能不多想。
前腳剛打草驚蛇了天命,后腳大叔就莫名被追殺,要說這不是天命的手筆,他也不敢信啊。雖然他有點想不通,天命是怎么追查到他和大叔聯系的,按說這層關系極為隱秘,知道的似乎只有黃爍。
當然,邪歌倒還不至于懷疑黃爍,問題還是在他自己身上。但凡他不暴露自己逍遙邪歌的身份,老爹也就不會有危險。兩人同出花間派,又是邪歌親自幫大叔進的鬼王府,說兩人沒關系外人也不信。只是不清楚兩人的真實關系罷了。
但對于別有用心的玩家,這也就夠了。自由心證,為了對付邪歌,殺一個普通玩家,就算殺錯了又能如何?
盛怒的邪歌轉身就要離開,他很清楚,大叔不能死,哪怕只是踢出游戲。大叔的病經不起任何意外,無論是積分,還是這一場學到的功法和知識,都對治病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他更擔心,沒了隊長的壓制,天命會濫用命格力量,開始真正殺人。
畢竟戰爭已經挑起,他們這邊已經放縱了。又怎么能要求敵人克制,
黃爍起身,伸手想攔,但是手伸一半還是縮回了。
他本能地察覺此事有問題,很有可能邪歌的離開本就是對方的算計。但是,這是陽謀,他卻又不能阻擋。
最終千言萬語只能匯成一句話。
“萬事小心,此事有蹊蹺。”
邪歌陰沉著點了點頭,直接運起輕功,化風而去。
邪歌一走,黃爍開始有些坐立不安。閃寸心閃動,腦中無數靈感頻頻爆發,卻依舊沒什么結果。閃寸心畢竟不是什么預言類的能力,情報不足的情況下,和瞎猜沒什么區別。
但是黃爍很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妖,天命既然動了,就不可能是獨立的單一事件。背后必然有著一系列的動作,目標無非就是虹果果,邪歌,或者自己。
自己必須動起來了,只是目標呢?
心事重重的黃爍在落腳的小院中來回踱步,雖然明知道每逢大事要有靜氣,但是這種對手已經出招,卻一點痕跡都沒發現的落敗感,還是有點影響了他的情緒。
啪!
空中一聲細微的炸裂聲。
春暖花開,隨著天氣漸暖,萬物復蘇,一些蚊蠅蟲豸也開始大量出現。在這小村子里自然更是不少,不過對他們這些高手倒沒什么影響。練氣成罡后,體表周圍時時都會有真氣帶動元氣無形的流轉,雖然不刻意運使,沒什么威力,但防著蚊蟲叮咬還是足夠的。這點小技巧還是邪歌教黃爍的,只能算是武者野外的一點小技巧,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傳承。
不過隨著黃爍心緒不寧,難免真氣就流露的多了一些,而且練氣成罡本就是武道意志的體現,真氣中難免混入了黃爍下意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