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爍畢竟是個現代人,再宏偉的建筑,在現代發達的通訊條件下,也不缺見識。
這座華清宮規模是不小,但畢竟只是個行宮,規格照著皇宮還是差得遠。但是這里是皇帝游玩放松的地方,匯聚了一個時代的能工巧匠,奇人異士建起的這座行宮,盡顯大唐風華,把那份獨屬于大唐的美展露的淋漓盡致。
就連在之前的登陸空間,道宮那近乎神跡的建筑,對黃爍來說也只是覺得夠莊重,夠神圣罷了。但這華清宮是真的震撼了他。
黃爍不是邪歌,他用個比較網絡的形容就是,標準的鋼筋理工直男。對所謂的藝術,美學并沒什么概念。反倒因為學了邪極道的機關之術,看到建筑,心底的第一反應是從哪里拆更容易,從哪里更容易破開防御。
但這華清宮第一次讓黃爍感受到了匠人智慧和藝術的完美結合,能有多震撼。怎奈他學修養有限,千言萬語也就只能匯聚成一句,臥槽,真美!
別說黃爍了,就連曹雪陽和安祿山也目露迷離,就更別提其他士卒了。只是曹雪陽眼中只有屬于女性的那種對美的感動。而安祿山,下意識的露出了極致的貪欲。
但很快,曹雪陽就臉露不爽,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一隊身著精美甲胄的士卒,拱衛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宦官迎了過來。
安祿山也收起了狼子野心,換上一臉激動的笑容,快走了兩步。
“高將軍,怎敢煩勞您親自來迎,罪過罪過。”
宦官特有的尖銳嗓音響起。
“安大人客氣了,灑家不過是圣人身邊一個仆人罷了,不就是干這些迎來送往的活的么。聽說您這一路不太平啊?這些江湖宵小,實在是該死。來來,里邊請,給你的住處早就安排好了。”
說著,轉頭看向天策眾人,臉上閃過一絲猙獰。
“宣威將軍親自帶隊啊,小劉,你安排好他們的工作。這都是我朝最忠心,最不怕苦不怕累的精英,可莫要懈怠了。”
說完,領著安祿山就進去了。
那個被稱為小劉的偏將,趾高氣昂的來到天策眾人面前。
“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黃爍有點傻眼了,這就是個小小的偏將啊,撐破天七八品的小武將。曹雪陽可是正經的宣威將軍,從四品上的武散官。這一路上,無論是蒼云軍,還是安祿山,誰不得不開口稱一聲將軍。
哪怕你京城的禁軍,天生眼睛長在頭頂,看不起其他部隊。但是軍中是最講尊卑的,畢竟軍隊的凝聚力就來源于服從和紀律。同級的你擺擺架子就算了,差著品級呢,哪里有你囂張的份。
當即,站在曹雪陽身邊的黃爍,一探手,一把抓住那個偏將囂張伸出的右手,用力一扳。
根本沒用真氣,就是憑著恐怖的肉體力量,直接壓的對方跪地慘叫。
“不分尊卑的玩意兒,見到長官怎么說話,禁軍沒教過么?”
曹雪陽淺笑著拍了拍黃爍。
“小楊,行了,這可不是禁軍。堂堂神策軍,我們可惹不起,隨他去吧。”
黃爍不爽的收了手,不過臨松手前,猛地狠狠一捏,生生捏碎了對方的手腕。
以黃爍的閱歷,自然不是沉不住氣,不堪受辱的烈火性子。不過他現在扮演的確實是一個初出茅廬,天不怕地不怕的菜鳥。他并不認識對方,也不清楚什么禁軍,神策軍的區別。但是黃爍就知道一件事,琉璃心映照,這小子沒安好心。
而且之前那個宦官臨走前的話陰陽怪氣,再配合這小子的心緒,可以想象,絕不會有什么好安排。與其事后氣惱,黃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仗著新人的二愣子性格,先下手為強。
天策府是接了旨意護送安祿山,并守衛這華清宮,預防江湖人的襲擾的。這種大方向上,對方就算為難,也不敢真的抗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