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已經上了函谷關,正在和徐家四虎中的老大徐向對峙。
而徐國公本人,則是帶著另外兩虎去了漢中與蜀王作戰。
徐國公可能是太自信了,居然犯了這樣的兵家大忌,兩線作戰又怎么可能會容易?而且蜀中自古天府之國又豈是好欺負的。
可事實是……
徐國公不得不兩線作戰,自從他放棄西北選擇進入關中那一刻,蜀王就成了他的心腹大患,一旦他全力進攻中原的時候,蜀王便可以給他來個突然一擊讓他的謀劃全部落空。
自成都起,經過綿陽漢中寶雞一線便可以直擊長安,也可以從德陽廣元從大小劍山入褒斜道直入八百里秦川,而且這些道路向來是出蜀容易,入蜀可就難于登天了。
同樣的,當徐國公全力進攻漢中的時候又害怕太子西出函谷關。
所以,他不得不帶著其余兩虎前往寶雞防御來自漢中秦嶺一線的敵人。
而這,也給了此刻軍力已經膨脹到五十萬人子眾的太子以機會。
至于那四十萬壯丁的軍餉和糧食從哪里來?死人和炮灰是不需要吃飯的。
而這樣被強征的壯丁,死了的話甚至連給家里人的補助都沒有。
……
“還沒完嗎?”
徐皇后監國,正在坤寧宮中批閱著本該送去承乾宮的奏折。
朱紅色的白瓷筆,在徐皇后那如同白玉般的手指當中翻飛。
她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太子托付重任的一天,大概這就是兄弟鬩墻于內而御敵于外吧?只是這每天的工作量也太大了,都已經影響到她每天中午的養生覺了。
長皺紋了怎么辦?
想到這里,她已經有吩咐半夏去將明是非從燕王府拉回來的沖動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怎么可以勞煩她這個已經隱居深宮的皇后呢?
“快了,娘娘!”
“還有最后一箱……”
半夏輕笑著,然后旁邊的兩個小太監從宮門之外運了一大箱的奏折,直接就放在了徐皇后的案幾旁邊,等待著徐皇后用印接收。
“勞碌命啊!”
“真的是勞碌命啊……”
宮斗了幾十年,已經夠累了。
現在還要改奏折……
等到明是非登基了,她不知道還要幫明是非批改多少奏折,畢竟皇帝要十四歲大婚之后才能親政,也就是說她至少還要當五年的監國,想到這里的徐皇后精神頭又萎靡了幾分。
但這種一言而決生死的權利……
還真是讓人沉迷啊!
雖然現在政令不出中原,可數千萬的生死,也是很大的權利了。
“啪!”
國璽重器,配合代表著皇后權利的鳳印一起印在了封存奏折的箱子上。
而在這樣的儀式之后,那兩個小太監才有打開箱子,取出奏折送到徐皇后案前御覽的權利。
如果沒有這道用印的程序,那私自打開這個箱子就是死罪,甚至是牽連三族的死罪。
“啟稟陛下,”
“各地軍隊,途徑百越淮南之時,”
“各地官府多有阻撓,”
“或不予文書,或不與錢糧,”
“北上之事,一拖再拖,”
“恐冬至之前,百越,淮南,江東諸軍難入中原,”
“稽首稽首,難全皇命,”
“心中郁積,恐為天下人棄,”
“臣,郎中令兼都督淮北諸軍事裴慶之,供奉御覽。”
放下手中的奏折和朱筆,徐皇后對著空氣一嘆,然后往身后畫著百鳥朝鳳的屏風下面一躺。
從裴慶之的奏折不難看出,雖然各地軍隊在裴慶之的壓力之下,依舊緩慢的向北移動著,可那些百越之地和淮南以及江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