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問問我是怎么知道南無山的事的?又知道了多少?”江宛媚給了楚青云一個安撫的眼神,看向花無影淺淺言笑。
“在我離開此處之前,你最好召回你潛伏在冷九溟身邊的人,免得那人白白丟了性命。”花無影知道江宛媚或許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答非所問道。她說起自己要離開水月宮,就像她真的只是到這里來做客,隨時都可以離開一般。
江宛媚聽了花無影的話,冷笑一聲,她還真當自己是水月宮的客人,能來去自如,想走便走?如此狂妄的語氣簡直就沒有把她水月宮宮主放在眼里。
“你該不會是忘了這里水月宮了吧,你以為這里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該不會是我對你太過客氣,你便真的以為自己是我水月宮的客人了吧。”江宛媚斜覷了花無影一眼,嘲弄道。
“水月宮的宮主可別忘了,他的命還在我手中。”花無影說著收了收手里的千年寒蠶絲,楚青云不得不抬起頭,他那張神似冷九溟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血珠從他頸上滲出,而后滑落。
江宛媚頓時慌了,大喊一聲“你別動他!”同時撲身而上,可她卻不是朝著楚青云撲身而去,而是在她動身的同時,三片輕薄鋒利的刀刃從她的衣袖中飛射而出,直朝花無影襲去。
這三片刀刃閃著寒光,雖然看似輕薄,但鋒利無比,若是射中花無影,就算不能讓她當即斃命,也可讓她身受重傷,失去反擊之力。
在那樣的情況下,內力靈力受制的花無影若要回擊,只能使用她手中唯一的兵刃千年寒蠶絲,如此一來,她勢必要收回纏繞在楚青云脖頸上的千年寒蠶絲。
江宛媚打的就是這個主意,就算一擊不成不能將花無影制住,也可以先讓楚青云脫身。跪在一旁的無骨見江宛媚驟然出手,手里握著的軟鐵鞭也時刻準備著。雖然她在心里自認楚青云這一個主子,江宛媚對楚青云的態(tài)度讓她對江宛媚這個水月宮的主人沒什么好感,但事關楚青云的安危,她會配合江宛媚出手。
前面是江宛媚,后面是無骨,只要楚青云一脫離危險,無骨的軟鐵鞭立即就會向花無影襲來。
就在江宛媚和無骨都以為花無影會收回纏繞在楚青云脖頸上的千年寒蠶絲迎敵時,花無影卻并沒有松開楚青云,非但沒有松開,她還一個旋身的同時用力收緊了手中的千年寒蠶絲,冰冷的千年寒蠶絲瞬間陷入楚青云的皮肉,霎時間楚青云的脖頸上嘶嘶的鮮血往外噴涌。
“主人!”無骨驚得大喊一聲,花無影竟然沒有收回千年寒蠶絲,她這樣做楚青云命危矣。
冷冰冰的千年寒蠶絲在花無影的動作之下順勢收緊,硬物被割斷的聲音驀然響起,楚青云的脖頸被割開一個血口,電光火石之間頭顱墜落,鮮血濺了江宛媚一身,頭顱滾落,在床上染成朵朵刺眼的紅花。
楚青云那張神似冷九溟的臉已經失去了血色,正對著江宛媚,藍色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她。身首分離只在片刻之間,他什么都來不及說,但是他的心里是幽怨的吧,江宛媚還是沒把他的性命放在心上,她竟真的舍得看到自己死在她的面前。
原來,他為了她再怎么心甘情愿做冷九溟的替身,他依舊不能被她在心里,他對她真的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眼看楚青云喪命,無骨一時失了神,她的主人,她一心一意追隨,他說什么她就做什么的主人,竟然就在片刻之間命喪黃泉。
江宛媚衣袖中飛出的三片刀刃卻并未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有所改變,花無影卻沒有閃身躲開,而是將身旁早已經呆滯的無骨拉到身前。
無骨沉浸在楚青云身首異處的痛苦中,根本就沒法避開花無影,又或者她根本就不打算避開,楚青云已死,她是死是活都已經不重要了,她只知道,自己不能讓自己的主人孤單地上路,她不能走得太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