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煙越來越濃,花無影不可能長時間閉氣,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最終失去了意識。
當花無影再次醒來的時候,周遭的一切已經不同了,她已經不在當初殺了楚青云的那個房間,身旁也沒有了無骨的尸體。唯一相同的是如今她身處的那一間房間也是一樣的寬敞,四周壁燈在幽幽吐焰。
花無影手腳被鐵鏈束縛住,不能動彈。她環視了四周,墻角處堆滿了各種各樣血跡斑斑的刑具,和吳開源的相比起來只多不少。看來,變態之人大多都有相通之處。
“花無影,我看你如今還如何狂妄,本來是請你來水月宮做客,可惜你偏偏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自己自找的。”江宛媚就站在花無影的面前,她換上了一身紫紅色的長裙,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竟然真的像熱情招呼客人的主人一般。
再次面對花無影,江宛媚已經談笑自若,仿佛她剛才并未殺了她的人,又或者,楚青云的死對于她來說已經在她的心里留不下痕跡了一般。
相對于吳開源來說,江宛媚的模樣好的不是一點半點,她淡淡言笑間,自帶嫵媚風情,也難怪楚青云對她一片深情,甘愿做冷九溟的替身只為了博她歡心。
這樣風情無限的女子,若不是因為冷九溟而偏執瘋狂,該是會有自己的美好的人生的罷。只是不知她和冷九溟之間又有些什么過往,為何會為冷九溟偏執自此?
花無影沒有接江宛媚的話,她想到的是冷九溟,在敵人這個陰暗的囚室里,在被五花大綁即將任人魚肉的情況下,自己竟然有閑心去想冷九溟,去猜想眼前這個姿色不錯的女子究竟和冷九溟只何種關系。
或許,瘋狂的人不止是吳開源和江宛媚,就連自己也是吧。花無影在心底暗暗嘲弄了自己一番,自己對冷九溟的感情,或許在別人看來,也和吳開源江宛媚這種癡心妄想的人無異吧。
“你怎么不說話了?該不會是現在知道害怕了吧,告訴你,現在求饒已經太遲了。要不是不想讓你死得太舒服,你在楚青云房間里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就再也睜不開了。”江宛媚的眼底劃過幾分陰暗之色,她總算是不再叫楚青云九溟,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只可惜,楚青云再也聽不到了。
花無影身上的內力和靈力還是用不上,之前在楚青云的房間里已經恢復了一兩層,可中了迷煙之后再度消失。因此想要試圖掙脫手腳上的鐵索鏈完全是不可能的了,而見識過了花無影千年寒蠶絲的厲害,花無影憑感覺也知道,江宛媚一定會趁著她昏迷的時候收走了她身上的千年寒蠶絲。
江宛媚收走花無影身上的千年寒蠶絲,不光是有所忌憚,不想讓花無影有反擊之力,更重要的是,那千年寒蠶絲可是冷九溟的東西,冷九溟的一對千年寒蠶絲,竟然給了一份給花無影。
花無影淡淡地看了一眼江宛媚,突然認真地問道“你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冷九溟?”花無影問得很認真,一雙帶笑的桃花眼里全然沒有任何譏誚和不屑之意,只有疑問,就像好學的人在認真地問教書的先生一樣。
對上花無影的眼神,江宛媚咬了咬牙,忽然生出無限恨意來。自己對于冷九溟的情意別人又怎么能懂?更讓她氣恨的是,眼前的這個人,她憑什么能是冷九溟眼中的例外?她憑什么能成為冷九溟的徒弟,憑什么能陪伴在冷九溟的身旁,甚至于冷九溟竟然愿意為了保全她只身上南無山任吳開源這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折磨。
明明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階下囚,可她竟然還是那么冷靜,那么若無其事,甚至那么認真的問出那個問題。江宛媚不知道為什么,她只是覺得被花無影那雙帶著微微冷意的雙眼望著,竟然有種想要回避的沖動。
“我和冷九溟的事與你無關!”
“你憑什么留在冷山莊,憑什么讓他收你為徒弟,憑什么讓他對你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