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溟……”在這惑人的嗓音和灼人的熱度下,于他,她什么都拒絕不了。花無影斷斷續續地喚著他的名,環繞在他腰間的手臂勒的很緊,就像這輩子都不想放開他,把他深深地印在心里……
凌亂的發絲被薄汗染絲,鼻翼上細密密的汗液被溫熱的舌輕輕舔去,有一種從未感受過的渴切讓花無影不由自主的回應,她的眼里心里,除了那張俊美到魔魅妖異的臉此刻再也容不下其他。
冷九溟緊蹙的眉宇間有汗珠滑落,如墨的長發垂落,貼在花無影的頸邊,隨著一片墨發的晃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留下的斑斑緋紅。
還束縛著花無影的鐵鏈隨著他們的動作發出聲聲撞擊,金屬的冰冷交擊聲里夾雜著另一種激蕩的火熱。緊緊地擁抱,發絲交纏,不斷的掠奪侵占,直到最深處的索取,兩人都覺得耳邊嗡嗡直響,心跳聲重疊到一起如鼓聲不斷躁動,已經分辨不出究竟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強有力的心臟在讓人面紅耳赤的水膩聲中劇烈跳動,仿佛要從胸口躍出,一室的旖旎纏綿將所有的一切都隔絕,仿佛這里不是囚室,不是江宛媚的水月宮,更沒有殺戮后一地的血腥狼藉。
交錯的喘息呻吟聲伴隨著鐵鎖鏈的金屬撞擊聲聲聲不歇,誰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停下的,愛怨交織下太過于激烈的情事讓沉浸于其中的兩個人對時間的流逝失去了感知,對周遭的一切也失去了感知。
等花無影的手從那鐐鎖中脫出,兩人身上的汗液已將發絲內衫都沾濕,歡愉過后的身體不適才讓花無影從中清醒過來,他們誰也不知道在這敵人的囚室里,從一場殺戮和爭執開始,最后為何竟然會演變至此,仿佛對于先前已經沒有了太多的記憶,唯一記得的是那一次次的侵占、迎合,以及耳畔的低語和身上無限上升的熱度。
……
花無影躺在床上,經過沐浴之后身上的感覺好了許多,被江宛媚鞭打留下的傷處也被冷九溟處理過。
她的內力和靈力不知在何時已經恢復,他們吃了些東西,都是冷九溟去準備的,此時他們似乎是在水月宮中的某一個臥房,江宛媚的手下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或許已經被冷九溟再去尋找食物和藥品的時候順手解決干凈了。
“感覺好些了嗎?”她的身上只穿著貼身的內衫,冷九溟就坐在床邊,伸手撫過她沐浴后還滴著水珠的長發,輕輕地放在掌心中用內力為她烘干。
花無影看著身上傷處已經上了藥,洗去血跡的傷口翻出些許殷紅的血肉,但江宛媚留下的那些鞭痕一抹上藥,已經漸漸麻木的痛感消散了許多。
花無影微微斂目,不答話,她不知道到該說些什么,她更沒有想到自己在尋歡酒藥力已除的情況下,在敵人的囚室里,在滿地的血肉模糊里,竟主動地對冷九溟做出了那樣的事。
雖然她是真心愛他,她也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他愛她的滿意答案,可在那樣的場合下,做出那樣的事來,或多或少有些荒謬。
“我沒事。”花無影從冷九溟的手掌中拿過自己已經半干的長發,深深看了他一眼后,微微合上眼,“雁南飛他沒有死,我愛的也從不是他,我那一日在南無山之所以這么說……”
事到如今,她不想她和冷九溟之間再有任何隔閡,有些人,有些情,得到了,便再也不會放手。
花無影將事情的經過說完,只聽得冷九溟的幾聲輕笑,而后被擁入了他溫暖中特帶幽冷之意的懷里,“這一次我信你。”
冷九溟說完,話音一冷,又道“之前的事不必再提,可你記住,無論如何,我都不許你再傷了你自己!”
“可你也該知道,我也是如此,我怎么能見你為了救我任由吳開源那個瘋子拿捏!”花無影猛然推開冷九溟,想到吳開源,她心頭的恨意始終難消,讓他墜崖而亡真的是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