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浴,洗去這一身暑氣。
莊夢蝶沐浴完,齊向晨也和溶溶及酒肆內的其他手下交代好了事宜,帶著莊夢蝶離開酒肆繼續策馬趕路。
齊向晨和莊夢蝶策馬離開小城鎮后又踏上了人跡罕至的荒涼山路,太陽已經偏西,夕陽將兩人兩馬的身影拉得很長,投映在黃泥土地上。
一路上兩人并未交談,各懷心事地默默策馬跑了大約一個時辰后,齊向晨突然側首沉聲問莊夢蝶道“夢蝶,你最近去探視蕭遠清,可有給齊伯帶酒?”
乍然聽到齊向晨這么一問,莊夢蝶心中驟然一驚,整個心臟都在砰砰跳動,幸好被馬蹄的聲音掩蓋才不用擔心被齊向晨聽到。
莊夢蝶竭力讓自己保持鎮定,故作輕松地笑道“夢蝶向來好酒,每日給蕭遠清送飯的時候都會帶些酒去,蕭遠清滴酒不沾,有時候夢蝶自己沒能喝完,臨走時就留給了齊伯,齊伯年紀大了,偶爾喝一兩口日子也好過點吧。要不是為了救我爹,齊伯也不用使用那個移命術法,也不會變成如今這樣,說起來,也是夢蝶父女對不起齊伯。沒想到齊伯他……他……”
莊夢蝶說到此處,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一臉的哀傷,話語哽咽,竟沒能再繼續說下去。
莊夢蝶好酒那是事實,在天璇皇宮那會,即便她咳得都吐血了,她也依舊一壺壺酒地往嘴里灌,這一點,齊向晨是有目共睹的,莊夢蝶說她好酒,他自然不能不信。
“夢蝶,別難過了,齊伯的死也不能怪你,哥哥只不過是隨口一問,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無需自責。”齊向晨說著又看了一眼正泫然欲泣的莊夢蝶,笑了笑道“不過你對齊伯救你爹心懷感激,想要給他送點酒喝,完全可以和哥哥說,用不著把哥哥當外人,做什么事都藏著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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