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向晨朝著給他們領路的那個掌柜揮了揮手,掌柜立即識趣地躬身行禮退下。
等掌柜的腳步聲已經徹底聽不到后,齊向晨才對著那間緊閉的房門問道“溶溶,你究竟有何急事要見我?”
齊向晨話音剛落,房門突然就自己打開了,一個年輕女子從房內飛奔而出,在齊向晨跟前單膝跪地行禮道“溶溶見過山主。”
“快起來說話吧,究竟有何急事?”齊向晨似乎沒有心情和溶溶寒暄,命她趕快起身回稟。
溶溶連忙起身,這才注意到齊向晨的身后還站著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子莊夢蝶,動了動嘴似乎是在猶豫要不要當著莊夢蝶的面說,但轉念一想,既然齊向晨已經毫無避諱的將她帶到了內院,定然是自己人,便立即向齊向晨稟報道“屬下昨夜收到江渚山那邊傳來急報,說是蕭遠清已經逃離了江渚山,齊伯已經被當場殺害,余十一在追趕的途中了兩劍,身受重傷。”
齊向晨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厲聲道“江渚山那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莊夢蝶聽到蕭遠清逃離的消息,心中大喜,但又隱隱有些擔心,不知道蕭遠清如今是否已經順利脫身。
即便心中歡喜,但莊夢蝶面上卻未表露出分毫,她裝出一臉震驚的樣子,剛想開口詢問兩句,卻聽齊向晨繼續追問溶溶道“蕭遠清哪里來的兵器?離開江渚山后逃往了何處?”
蕭遠清逃往了何處?江渚山上的人是否還在捉拿?這是莊夢蝶關心的事情,也一臉著急地看著溶溶,等著她的答案。
但溶溶卻輕輕搖了搖頭,對齊向晨道“信上沒有說,只說蕭遠清刺傷了余十一后,跳了玉龍江失去了蹤跡,江渚山的弟子還在打撈尋找,余下的,屬下也不太清楚,屬下一收到消息就立即命人給山主留下聯絡的暗號了。”
齊向晨自然也知道溶溶不在江渚山,從她嘴里也再問不出其他有用的信息來,對她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舟晚哥哥,蕭遠清他平日在石室內就知道寫寫畫畫,話也不多說,看他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怎么會突然逃離,還殺了齊伯,刺傷了余十一呢?”溶溶轉身回房后,莊夢蝶上前拉住了齊向晨的手,一臉驚訝地問道。
齊向晨面色凝重,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莊夢蝶見他不說話,又繼續著急道“而且,蕭遠清怎么會有兵器呢?會不會是我們離開后,有人擅闖了江渚山,將蕭遠清給劫走了?蕭遠清失去了記憶,萬一遇到仇家尋仇可如何是好?雖然他認不得我,但他,但他好歹也是我的親生父親啊。”莊夢蝶裝出十分擔心憂慮的樣子,將齊向晨的手都抓得通紅了。
“夢蝶,此事過于蹊蹺,我會盡快命人徹底查清來龍去脈,你爹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他以前身手不錯,想必就算是仇家尋仇,一時半會他也不會有性命之憂。江渚山弟子眾多,在各地都有眼線,相信很快就能將你爹尋回的,你先不要過于擔心了。”齊向晨拉開了莊夢蝶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拍著,安撫她道。
聽到齊向晨說派人追查,莊夢蝶或多或少還是有些擔心,不知道蕭遠清水性如何?如今有沒有順利擺脫江渚山的弟子?她心里巴不得江渚山的人永遠都抓不到蕭遠清,但面上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她長吁了一口氣,對齊向晨道“舟晚哥哥,謝謝你。有你在我就放心,你可要讓手底下的人抓緊點,趕快找到我爹。”
齊向晨對著莊夢蝶笑了笑,道“我可是你的哥哥,用不著動不動就說謝,你的事就是哥哥的事,江渚山就是你的家。”
“嗯,夢蝶記下了。”莊夢蝶面露感動地點了點頭。
就在齊向晨和莊夢蝶說話的當口,溶溶已經從廚房端來了一桌子飯菜,招呼他們進屋用膳。
這一路上吃的都是干糧,莊夢蝶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吃完后還到內間去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