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洪陽之后,何言便給韓瑜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僅有一榻、一桌、一蒲,破舊不敢,一個小小的窗戶透光也不甚佳,倒是不再像之前那樣與人混居,韓瑜也樂得清靜!
一日大早,有人敲門,說道“二公子在有請。”韓瑜洗漱之后便跟著他出了小院,小院門口十幾個兵奴守著,那人出示門牌后,兵奴就將他們放了出去。回頭看了看小院上面寫著求賢四方。然是納四方賓客,卻又出入森嚴,恐怕這二公子是個眼高手低、自相矛盾之人。
到了廳堂,被引領到末席,席上稀稀拉拉的僅有幾人,韓瑜并不認識。打量著這個廳堂,廳堂面積廣大,上首方上掛著牌匾寫著“四方廳”廳中裝飾雕欄玉切,器物華美,心里對著何言又鄙夷了幾分,同為海納四方,這廳堂裝飾得富麗堂皇,四方坊卻破敗不堪,將門客置于那種衰敗之地,能得門客歸心嗎?怕是歸心的門客也是沒有一點才華,韓瑜不由地有些鄙視起來。
許久之后,賓客才陸續(xù)前來,韓瑜皆不相識,幾人見到韓瑜臉上刺青,相互對望一番,也不言語,面色卻有不愉。偌大的廳堂,不到十人,此時那二公子才悠悠地過來說道“讓大家久等,實在是不好意思,來人,奏樂啟宴。”一時間樂舞齊上,好不熱鬧。
“今天跟大家介紹一下這位!”何言說道指著韓瑜說道“這位是兗國神射,之前在孚城,百二十步射靶,十發(fā)十中。前幾日又是三箭射中趙暉,替我贏下了百金,如此身手,我是十分欣賞,打算讓他居我副車的車左!”冀國的戰(zhàn)車非勇士不能上,車左地位高于車右,副車的又高于一般的戰(zhàn)車,一奴婢出任副車車左,這個地位在何言看來已經(jīng)給的非常高了。
同在宴席上的幾人非常意外,若無何言相請,定不會與韓瑜同席,此刻何言又以職位相予,顯然對其十分重視,不過他們骨內(nèi)的傲視使得他們也不會韓瑜高看一眼,于是便紛紛夸贊其何言起來。
“公子贏得李克二百金,在為替公子賀!”
“恭喜公子得到勇士!”一陣陣的恭喜之聲喊得何言簡直要酥了,覺得十分受用。而韓瑜則是面無表情。
“那李克在大暨城中頗有名氣,人稱李氏賢公子是也,公子能否將那日如何贏得李克細細與我等說來,我等也好讓公子繼續(xù)揚名?”
“那倒是不必,本公子也需要靠贏得李克之后揚名!”
“公子此言差矣,如今世子未立,公子雖為嫡親,但跟隨上軍佐左右的卻是何肅。”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愕然,雖然知道何氏世子未立,但是在宴會上卻是不便說出此事,紛紛替剛才說話之人擔憂起來。
何言心中亦是不爽,今日只為尋歡,并不是議事,況且此事涉及到何氏立儲,今日宴請的這些賓客地位卻是十分低下,并無資格參與其中,但還是強忍不發(fā),此時一看氣氛已變,眾人皆望向自己,想著此事也是對自己有利,便笑著說道“如此,我便細細講來!”接著何言便將當日之事細細講來。
“公子如同神佑一般,如此得勝一是李克輕視,二是公子識人!”
“公子真如古之賢人一般,識人善任!”
“諸位,過段時間冬狩,還請諸位隨我參加,我何氏冬狩出兵數(shù)千,冬狩之后增兵兗國,援助家父,到時此行以為主將。”何言在高興之余便透露了一個消息出來。
這些賓客聽后十分高興,向何言說道“遵公子吩咐,我等一定參加。”在冀國無貴族出身的想要獲得爵位就只能靠軍功,貴族幾代后的庶出沒了爵位也只能靠軍功才能受賞,平民黔首更加只能如此了,所以幾人聽后顯得十分高興,一陣陣吹捧之詞又冒了出來,聽得何言十分開心。
韓瑜聽了之后,有些糾結(jié),到底是隨著他們一起到了兗國,還是逃走之后再去兗國,最后還是決定到了兗國再逃走,因為在這里自己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