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可是”說道這里,李公子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喝了口悶酒。
葉雨問道“可是什么?”
李公子道“這重擔要是落在我身上,我李某光明磊落,一定好好為朝廷效力,倒也罷了。可若落在奸人的手里,也不知會從中搜刮多少民脂民膏,不管將士的死活,不顧衛國山河。”
葉雨道“奸人?”他已聽出這是個肥缺。
李公子道“葉大俠有所不知,除了我李家,這里還有個王家。人丁不及我李家興旺,可這王家和刺史的關系走的很近,這籌集軍餉的大任十有八九會交給王家。”
“那王府的王員外,是個見錢眼開的小人,為人陰險詭詐,讓他去籌集軍餉,不但苦了這一方百姓,也苦了前線作戰的將士。”
李公子又是一陣長嘆,仿佛國難當頭。
葉雨道“王員外就是奸人?”
李公子點點頭。
葉雨道“李公子為何與我說這些?”
李公子看了一眼葉雨手里的刀,柔弱書生的眼神忽然一掃而光,隨即泛起一股殺意,壓低嗓子說道“小可見你使刀,眼里有殺氣,便想請義士為我殺此奸賊,為民除害,保這里百姓一方平安。”
葉雨沉默。
李公子話鋒一轉,道“我知道你想見木姑娘,小生與她是相識,可以為你引見。”李公子頓了頓,忽然正襟危坐,鄭重說道“當然,憑葉大俠的氣度,就算沒有這木姑娘,為了懲惡揚善,想必也不會推辭!”
“等我消息。”葉雨沒有推辭,只要有找到小木的希望,殺一個人算什么,更何況這王員外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公子是個很懂人情世故的人,他先交給葉雨二十兩金子作為刺殺行動的花銷,并作出鄭重承諾,這件事會完全保密,事了拂衣去,沒人會知道是誰殺了王員外。
兩人約好五日為期限,之所以是五日,是因為五天后,剛好是木姑娘的生辰,李公子會特地去拜訪木姑娘,借機為葉雨引見。
葉雨也看的明白,生辰只是個幌子,給你五天時間去殺人才是實實在在的意思。
五天時間殺一個人并不算太容易,更何況還是殺王員外這樣有身份的人。
李公子卻一點都不著急,今日雖然下著綿綿細雨,卻沒有昨日那樣寒冷,也許是院子里的美景暖色,也許是爐子里的米酒很熱。
華麗異常的李府,最雅致的還是院子里的小亭,李公子在亭子里溫著酒,聽著綿綿細雨打在芭蕉葉上的聲音,他向來是個有雅興的人。
一壺酒下去,他覺得全身上下都熱血沸騰,盡管已年近五十,可他還是對女人很有興趣,現在他只想做點讓自己放松的事。
他把府上最美的女婢拉近自己的臥房,毫不客氣的在榻上享用,那一炷香的時間里他仿佛自己回到了二十歲,他向來是個很有欲望的人。
他沒有像過去一樣在魚水之歡后一腳把女人從床頭踢下去,而是很溫柔的為女婢披上衣服,親吻她的額頭,就像新婚之夜對新娘那般深情。
他今天心情之所以這么好,是因為他還在床上流汗的時候,下人前來稟報,說是王員外忽然失蹤了。
李公子當然知道王員外為什么失蹤了,看來葉雨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