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視而不見嗎?”
說道這里,一顆眼淚從葉雨的眼角悄悄滑落,他又何嘗不知道呢。
將軍拍著葉雨的肩膀,竟有赴死的意愿:“兄弟,別再想了,那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忘了天下,忘了過去,忘了一切,和我一起,殺了衛王,為鏢局報仇!”
葉雨忍住沒有哭泣,他已經習慣了忍住流淚,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種壓抑有多么深邃。
大廳是將軍府上個最大的屋子,這里足以站下千余人。
大廳的最深處,走上一個七層的臺階,是一張雕滿麒麟的紅木太師椅,上面鋪著波斯商人那里買的軟墊子,氣派程度絲毫不輸給衛國的龍椅。這把椅子,就是這里最尊貴的位置。
將軍撫摸著這張椅子,對葉雨說道:“我住進這里的那天,就請這里最有名的木匠,足足花了十一個月做了這把椅子,因為有一天,我會讓衛王坐上這張椅子,讓他死在這張椅子上。”
他帶著葉雨繞到麒麟椅后面,蹲下身,拉開了地上的一個三尺見方的暗門,打開后,有一個小小的空間,剛好可以躲一個人,道:“這個暗門和密室非常隱蔽,旁人完不會發現這里有個暗室,就算站在上面也發現不了。這是我自己親自做的。因為這個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因為將來有一天,衛王會坐在這張椅子上喝酒,會有一個人躲在這里,用刀劃破衛王的喉嚨。”
葉雨道:“這個人就是我?”
將軍道:“你來了就是你。你若不來,我也會找別人。”
葉雨道:“這么說,除了我以外,你心中還有其他人選?”
將軍點頭,道:“有無數個人選,我帳下也有刀快的人。”
葉雨道:“如果我的刀沒那么快,是不是就不用躲在這里了?”
將軍道:“鏢局里你的刀最快,你有這個使命。”
葉雨道:“衛王為什么要坐在這里喝酒?”
將軍道:“因為重陽節那天,他帶著眾人來此與我會師之日,我會為他接風洗塵。他是王,我是臣,我當然要把上座給他坐。”
葉雨道:“其他人坐哪里?”
將軍走下臺階,指著大廳兩邊的兩排椅桌,道:“他們會坐在兩旁。”
葉雨看著兩排椅桌,道:“這些椅子的后面,是不是也有一個暗門,暗室里是不是也有一個刺客?”
“沒有。”
“為什么?”
“與其大費周折做那么多暗門,還要防止被人看出破綻,還要考慮一般的刺客是否一擊就能殺死方丈和掌門,不如想一個更隱秘,更有把握的計劃。”
“什么計劃?”
“在酒菜里下藥,豈不是比做密室,安排刺客更容易?”
“致命一類的毒藥味道太重,那些老江湖一聞就能識破。”
將軍得意的笑了,他顯然很滿意自己滴水不漏的計劃:“瞬間致命的毒藥做不到無色無味,但蒙汗藥可以,只要讓他們失去力氣,喪失反抗的能力,就足夠了。”
葉雨道:“據我所知,配置出一副無色無味的蒙汗藥,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將軍道:“這里剛好有一位此中高手,可以配置出無色無味的蒙汗藥。到了那天,我再命廚子做一些味重的川菜,就算再老道的江湖大俠也辨識不出來。”
葉雨咽了口唾沫,有點不敢置信,但他還是問道:“你說的高手,就是顏先生?”
將軍道:“是的。”
“原來當年她得你救下時,你已經想到了現在的一切。”葉雨低聲道:“如果她不是個用藥的高手,你還會不會施恩,還會不會拿她當朋友。”
將軍淡淡說道:“也許會,也許不會,我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下時,本該離開的葉雨沒有離開。
他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