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安幾人聽到這里,終于看到夫子由一開始陰霾的表情漸漸變回熟悉的那個夫子,夫子笑著說道“這時候你們就真的該猜對了,這個孩子碰到了奇遇了。”
“這個孩子運氣很好,來到這個地方?jīng)]過一年,“散香會”就召開了。他聽別人提起過“散香會”,鬼使神差下決定去碰碰運氣,因為別人說過要是有幸能當上那上天入地的修道之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到。”
“他想讓那青樓女子復活,然后他想告訴那個女子自己采藥已經(jīng)能夠養(yǎng)活兩個人了,再也不用去做那些被人看不起的事情了。”
言念安突然想起來夫子曾經(jīng)教給大家的,修仙為何?
自己和葉子沒有對夫子說過,夫子也沒問過,人生百態(tài),各自有各自天大的理由,自己究竟是為何修仙?
“念安,葉子,我給你倆人說的當初你們二人必須修行,是因為我有你們必須修行的道理,等你們兩個人修為到了足夠了解夫子的道理之后,就沒必要再聽從夫子的話了,到時候再想自己究竟修仙為何,現(xiàn)在不必多想。”言承看出來言念安心中所想,笑著對他們二人說道。
“接著說,那孩子去了“散香會”之后,還真的有修煉的資質(zhì),被一位高人所相中,就這樣步入了修行之路。后來那個孩子曾問過他的師尊,等到修為足夠高了,能不能讓死去的人復活,師尊卻回答說以他的修為不行,再高點,不知道,沒見過。”
“那就再高一點,再高一點,但是越到修行的頂端,這個孩子越了解到復活一個人這件事是不可能的,當然這個孩子也不再是個孩子了,慢慢地,他不清楚自己究竟為何修行,開始迷茫。”
言承平靜的說道“直到他有一次又走回了他出生的那個村子,看到了村子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只剩下斷壁殘垣,再也沒有任何人居住的痕跡,屋子里的那些留守的老人早就找不到蹤影了,是走了?還是死了以后被埋葬了?誰知道呢,哪兒有人關心。之后他去了那個人販子所在的山頭,發(fā)現(xiàn)這里還是原來的樣子,就是以前那個尖嘴猴腮的人販子也不見了,誰知道是不是被別人發(fā)現(xiàn)倒賣人口被打死了,換了另一個長相老實的婆娘卻仍然干著這種缺德的生意。”
“那個人施法救出了所有被關押的孩子,將人販子和孩子一同扔到最近的府衙,留下一紙狀書就隱藏身影躲了起來,”言承接著嗤笑了一聲,“可憐,原來這人販子和官府早就勾結(jié),那一紙狀書被撕碎扔在外面,在外面眾多平民的視線下,那幾個孩子倒是被留在了府衙里,一伙人販子卻是被裝著樣子打了幾板子就給放了,縣令的臥室那白晃晃的銀子又厚了一層。”
“在沉默下這個人終于出手將一伙人販子和府衙的縣令都給殺了,之后,他接著去往當初自己被賣的那個青樓,青樓換了個老鴇,還是一樣的賣身契,還是一樣可憐的青樓女子。”
言承沉默了很久,直直的看著言念安又仿佛看著別人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道“沒有什么變化,人間還是那個人間。”
言念安覺得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心中的積郁仿佛要壓碎自己的身體,自己的神識,本來已經(jīng)漸漸潛伏下去的那個情感整個噴薄而出,言念安的氣息都開始紊亂起來。
葉子幾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言念安的不對之處,言念安身上不停的冒著一片又一片的白氣,渾身不停的顫抖,沒多久整個衣服都濕透了。
言承卻只是靜靜地看著言念安,嘴唇微動,言念安卻漸漸平靜下來,言承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人間還是那個人間,但是這個孩子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孩子了。”
“既然等不到世道變好,那修行到底為何?復活自己曾最感激的女子已然不可能了,那就想辦法讓更多這樣的可憐人不再那么可憐。”
“這個人動用了自己宗門的力量,結(jié)合百家之長,廣收天下寒士,不再恪守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