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能修行才可入門的傳統,能入我門者,皆是我輩同道中人,不看修為,不看天分。”
“治學、修書、開山、造路,種種舉措一并施行。不得不說有些事情,真的是修道之人才能做的更好,就像這幾條貫穿中土四域的大河,現在還有誰記得是那一世風流的酒中仙人幾劍砍出來的?同樣的,修道之人做不到的事也有很多,這廣布天下的學塾、寺廟、道館,引人入善,教書育人,勤勤懇懇做這些事情的有幾人是修道之人?”
“慢慢地,這些宗門出身的寒士步入了廟堂之上,這時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開始發力。他們不需要做的太多,只要能在自己管轄的范圍內對得起學過的那些圣賢道理就足夠了,比如那賣身契,被全部作廢,又比如那人販子,一經發現可以就地斬殺,如發現包庇行為,一條條往上抓,一個也不放過,再也不準有任何人口之間的買賣。”
“慢慢地,人間像那樣的窮苦村子漸漸變少了,道路修通后,人人都能很輕易的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敢明目張膽作惡的人也漸漸少了,人心怎么會輕易變化?但是世間規矩變重,枷鎖變重,如果再尋奸作惡就要好好思量后果了,我不敢說人心如今變化如何,但是這個人間正在改變,這是真的。”
言承快意的笑道“一個人的修為就算再高,就算高到能輕易地毀掉這個人間,但是也不容易改變這個人間,既然一個人做不到,那就拉著我們的同道中人,一起來。”
說到這里,言念安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他雙眼光彩熠熠的看向夫子,已經有些明白了,夫子說的這個孩子,這個人到底是誰。
肖鈺深在門外深吸了一口氣,笑了起來。這就是為什么當初自己想盡一切辦法,也一定要拿下言承的原因,這樣的男人怎么能不去喜歡?
“我們很容易被這個世界改變,但是最基本的善惡,永遠不要渾濁。你們像是一張白紙,但是我希望你們走出去以后,這張白紙永遠不要被黑色侵占,不要因為一百人的惡意就去否認一個人的善意,”言承笑著看向下面五個讓自己自豪的學生,“也希望你們以后的修為不僅僅是修為,善待人間。下課。”
天幕上,肖楓和道人找到了盤膝獨自飲酒的老和尚,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各自拿出一壺酒倒在了天幕上,像是在祭奠。
“元童,你算算還有多久?”肖楓聲音微澀的問道,自己確實早就感受到了言承和肖鈺逝去的天地變化,但是一直到最近才知道原來二人還彌留人間,接到鈺兒的傳信之后,自己火速前往這里,最終竟還是只能見到女兒最后一面。
“快了,真的快了啊。”被稱為元童的道人苦澀的回道。
“言承這個臭小子屏蔽了天機,要不是前段時間他傳信,連我們師傅都算不出他究竟是隕落在哪里,”這個道人眼眶也是紅了起來,“本來師傅是想親自過來的,但是正趕上“散香會”大典,你和老和尚都過來了,師傅如果帶著師兄弟們再過來,“散香會”就不能再如期舉辦了,沒辦法才讓我一人過來見師弟最后一面。”
“替我謝過鬼谷前輩,我劍宗承你們儒門一份大情。”肖楓對道人抱拳說道。
“承什么情,要不就是師傅見不到弟子,要不就是父親見不到女兒,這種手心手背的選擇還用多想么?”道人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阿彌陀佛,事已至此,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看開吧。”老和尚也將酒緩緩地倒在天幕上,就在這時,言承帶著肖鈺回到了這里,看著三個人垂頭喪氣的樣子,禁不住樂了。
“干嘛呢,我這不還沒死呢,你們在這里哭什么喪?”言承笑呵呵的摟住元童的肩膀,“哎呀,大師兄,我可想死你了,多久沒見了啊?二師兄和師姐這幾年咋樣了,結成夫婦了沒啊?”
元童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掉言承的手,“你想我?你想我你當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