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安學著夫子的樣子,喝酒不再好好地將酒倒入杯子中,就著壺嘴仰頭灌下一大口酒,卻一口氣沒緩過來,差點給噴出去,看的言承哈哈大笑起來。
言念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言承,學不到夫子的樣子啊,剛才夫子喝酒的樣子可真帥。
“夫子,”言念安將酒壺放在天幕上后對言承笑著說道“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
言承好笑的看向言念安,打趣的說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夫子這借鑒前人的詩念得如何?”言承搖了搖頭笑道,言念安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聽出來里面的意思了,自己這才多大點事,就變成這樣,怪不得被夫子嘲笑。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言念安知道這個詩,接著說道,聽后言承笑的更為開懷了,好小子,這是怪夫子不給你講故事了?
言承伸出手來將天幕一抹,對言念安說道“來,看看吧,念安。”
言念安好奇的順著夫子指的方向向下望去,定睛一看夫子指得竟是自己的家,再一看,一抹白影靜靜地抱膝蹲坐在自己家的門外,平時身后英氣的辮子今日卻披散開來,像一個絕美的玉石雕刻般無暇,映在眼中再也揮散不去。
言承笑著看著言念安說道“怎么樣,現在要不要去見見葉晴,小姑娘已經等你一個時辰了,以她的性子今兒見不到你,應該就會枯坐那邊一整夜了。”
“夫子,你怎么不早說?”言念安有些無奈的看向夫子,這還用問么,自己朋友怎么可能不見,尤其是人家都等了一個時辰了。
言承卻是搖了搖頭制止了想要離去的言念安,靜靜說道“其實你現在見她也不算合適,我可以想辦法讓葉晴回家去,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想不想見她。”
“現在你們相見,是好是壞我不知。但是你剛才心結未解,你們二人相見結果只壞不好,現在我和你說了施恩一事,你也僅是心中明曉道理,直接付諸真心很難,并非說你心地如何,人之常情罷了。”
言承認真的看著言念安說道,心結一事,最為重要,凡人尚且一事可能就此念念不忘數十年,甚至連親人骨肉之間都可離心,修道之人之間更是如此,尤其是在同一學塾中一同步入修行的同門,一個不好就是千年百年的心結,所以修真界之間無論收徒拜師、還有道侶甚至是好友的選擇都會這么嚴謹。
尤其是情感一事,變數太多,太容易滋生心魔了。
言念安卻很出乎言承的意料,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夫子,不用多想了,我肯定要去見葉晴,今天我從葉晴家中離去的太突兀,葉晴肯定心中也不舒服,明天我也要去對葉夫子去道個歉。”
言念安目光真摯的接著說道“葉晴都在我家門口等了一個時辰了,請夫子趕緊把我送回去吧。”
言承看著言念安點了點頭,目光中的陰霾一閃而過,沒有引起言念安的注意,隨后言承伸手拽起言念安,一步邁去,就到了言念安的家門處,把靜靜坐在門外的葉晴嚇了一大跳。
言承笑呵呵的松開手將言念安扔在地面上,對葉晴說道“你們聊吧,我先走了。”
“夫子?你們這是”沒等葉晴回過神來問完,言承就笑著搖了搖頭,一轉身人竟是已消失不見,葉晴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夫子的神出鬼沒,看著被夫子扔在地面上摔了個狗吃屎的言念安噗嗤笑出了聲。
特娘的,趕緊回來也不用把我扔下來啊,言念安揉了揉臉嘟囔的站了起來,臉生疼。
言念安站起身后看見葉晴也站了起來,趕緊打開家里的門對葉晴埋怨的說道“你傻啊,家里沒人你就先回家啊,哪兒有人這么傻乎乎等著的,趕緊進來。”
隨后言念安想到了什么似的有些驚喜的說道“葉晴?你爹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