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的一處邊界處,一個緊靠著瀑布茅屋坐落在山腳,茅屋外面只有一個小桌子還有兩張椅子,上面放著一個青灰色的棋盤,其貌不揚。
一個男子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手中拿著棋譜,另一只手時不時的講棋子擺放在棋盤上,目不斜視。
在瀑布的另一邊,幾個長相清秀的小姑娘在那里有說有笑的洗著衣服,卻時不時抬頭看向那個獨自下棋的奇怪男子。
這個男子不知道叫什么,是從前幾年才搬到這邊住的,平日里他和村子的人一直沒怎么打過交道,只是每過幾日就會去村子中打上幾壺酒,買上一些下酒菜回來。
但是男子坐在那邊就像是一道風景一般,安靜,儒雅,和自家村子里的不一樣,所以這些過事了的沒過事的小姑娘們總喜歡來這里洗衣服了。
她們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想的都是什么東西。
青蓮將手中的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抬起頭對河對面的小姑娘們笑了笑。
這幾個小姑娘到底是潑辣,要不然怎么敢明目張膽過來盯著這個男子看?那些害羞的姑娘們都喜歡自欺欺人,特地去河下流洗衣服也不故意不來這里,以為可以引起這個男子的注意?
所以看見這個男子仿若聽到自己這些人對他的議論了,這幾個姑娘大大方方的笑了起來,沖著男人眨了眨眼睛,青蓮將手中棋譜放下,輕嘆一聲,山好水好姑娘好啊,拿起腳邊的酒壺笑瞇瞇的喝了一口。
瞅瞅這些姑娘的腰,都是殺人的刀啊。
這時在遙遠的另一面天空,一團巨大的光亮緩緩升起,幾個姑娘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一陣歡天喜地。
“散香會提前了?不是還有幾個月么?”一個姑娘開心的將手中的衣服放下,向另一人問道。
“不知道啊!管他呢,趕緊收拾收拾回去了,哈哈,上次散香會的時候咱們都還是孩子,啥好玩的都沒趕上,這次我一定要去咱們城會去看看去!哈哈。。”
幾個姑娘笑笑鬧鬧的收拾起了自己的家當,有一個比較年輕的女子鼓起勇氣想和河對岸那個男子隔岸打一聲招呼,結果回過頭看向茅屋那里時,男子早已消失不見,凳子旁只剩下一個青灰色的棋盤呆在那邊,上面孤零零放著幾顆棋子。
姑娘沒有多想,只是以為男子回屋里去了,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和姐妹們離去了。
天上、云顛,男子在看見光亮之時就來到了這里,他一直緊緊盯著光亮處,過了不知多久,男子深深躬下腰,抱拳沖著中土方向敬聲說道“恭送言圣。”
隨后男子解下腰間酒壺,將壺中酒水倒向地面,小小的酒壺中酒水滿滿流淌下來,落向人間。竟然是絲毫不輸與男子茅屋旁瀑布的聲勢。
男子有些傷感的看著手中的酒壺,曾經他撒潑打滾想把自己這個東西騙到手,自己都沒讓他得逞,每次見面都會用這事取笑他,但是如今他人也不見了,這酒壺留著還能干嘛?
男子念頭一過,手中酒壺就化為飛灰,與最后一絲酒水都落入了身下幾百丈的河流中,仿佛在祭奠這再見不能的兩人情誼。男子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兄弟,慢走。”
第一次是敬人間一圣,第二次是敬月中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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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云城,軍營在昨日就接到了城主之令,所以游云城屬所有將士今日早早的就列陣在墻頭,五步一人整齊分布在整個隔絕東疆的城墻之上,在城外的廣闊妖域中,同樣有無數將士整齊列隊。
姜涯身穿儒衫雙手附后,靜靜的等著中土那邊的動靜,他的身后站著韓月、青決、衛何還有新上任的景瀾等人,一同站立在城顛。
終于等到了西邊那一團光亮緩緩升空之后,韓月轉過身來,將修為提到了極致,高聲喊道“開始!”
聲音遠遠的傳開,竟是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