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舞明月,幽夢落花間。一夢醒來,恍如隔世,兩眉間,相思盡染。只身天涯,獨醉貪歡?!鼻伉Q坐在城頭之上,右手拿著酒壺,左手帶著一個奇怪的節(jié)奏不停的敲著膝蓋,怡然自得。
秦若雪安靜坐在秦鳴的身旁,偌大的城頭之上除了一些重要哨崗之上的兵士,只剩下了這一對父女二人。而白成卻是早早地就離開這里了,城中慶典馬上就要結束,他這個親兵頭子得回去看著維護秩序。
“閨女,你覺得那個小子人怎么樣?”秦鳴突然轉過頭,笑著問道。
沒了外人之后,秦若雪反而坦率了許多,輕輕撩了撩耳邊的長發(fā),笑著對秦鳴說道“言念安這人心地挺善良的,雖然修為現(xiàn)在還不算高但是他的天分是毋庸置疑的,應該比我要強。日后絕非池中之物?!?
秦鳴點了點頭,雙手放在腦袋后面躺在了地上,仰頭看著這如晝的夜晚,帶著些遺憾的嘆了口氣“是啊,真想看看他師父是誰,能教出來這樣的后輩?!?
秦若雪撇了撇嘴,這小子確實不錯,就是有點小肚雞腸,和自己一個女人斤斤計較,太小氣了,不像個男人。
秦鳴轉過頭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秦若雪被自己父親這奇怪的眼神盯的渾身不自在,沒好氣的對秦鳴說道“干嘛!爹你有事就說,別這么看著我,怪瘆人的。”說完秦若雪便抱住了胳膊,還不忘嫌棄的對秦鳴翻了個白眼。
秦鳴沒有管自己女兒的這個小題大做,而是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對秦若雪說了一句“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這句話其實挺有意思的,我估摸著把這個放在男女之情上也是大概可以的啊。”
秦鳴笑瞇瞇的拍了拍秦若雪的腦袋“自己好好想吧?!毖粤T,秦鳴就閃身離開了城頭,不給自己閨女任何發(fā)作的機會。
秦若雪撇了撇嘴,你一個當?shù)倪@么怕自己女兒干嘛,自己有這么兇么?
還有那個臭小子,一聽到爹說的一同前去中土就跑的比兔子還快,姑奶奶都還沒嫌棄你呢你倒好,至于這么害怕么?
秦若雪雙眼瑩瑩的看著東面的光亮,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不想見我是吧?那你等著。
言念安跑了半天之后,心有余悸的扭頭看了看后面早已不見蹤影的高大城墻,滿頭大汗的癱坐到地上,大口的喘著氣,他娘的這一口氣得跑了有幾十里路吧,差點累死這里。
就在言念安暗自慶幸的時候,老和尚不知從哪兒來的,從天上輕輕落到言念安身前,笑瞇瞇的看著言念安,也不說話。
言念安嘿嘿一笑道“老和尚,你不知道剛才有多險,他娘的城主想讓他閨女跟咱們一起去中土,幸虧我跑得快,就他閨女那脾氣,真要帶上她這一路上不知道得鬧多少幺蛾子,嚇死我了。”
老和尚眼中的笑意更深了,贊許的點了點頭說道“念安,這我就放心了。”
言念安有些奇怪的看著老和尚,總感覺老和尚說的話怪怪的,這臉上笑瞇瞇的表情也是極為瘆人,言念安打了個哆嗦,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咋了老和尚,喝假酒了奧?”
老和尚哈哈一笑,拍了拍言念安的腦袋,有些得意的說道“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老和尚就放心了,哈哈,沒想到念安你在鎮(zhèn)子里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出來以后竟然是這樣的念安,就該是你拜入佛門??!”
言念安聽著老和尚的云里霧里的話,一頭霧水腦袋都大了,沒好氣的對老和尚說道“說的啥啊,一句沒聽懂,說起來你剛才都干嘛去了,就扔下我一人在那邊?!?
“嗯?怎么,只剩一個人你就害怕了?”老和尚玩味的看著言念安說道,言念安翻了個白眼,梗著脖子說道“怎么可能,我一個人也是該吃吃該喝喝,一點問題也沒有。”
“哈哈,”老和尚大聲笑了起來,看得出來言念安是在嘴硬,隨后老和尚收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