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童微微一笑道“不喝還給我。”
姜崖頓時噤聲了,從新坐回了地上,搖了搖頭說道“算了算了,反正都受了這么多欺負了,不在乎多這一次了。”
姜崖沒有拿什么杯子,直接就著這比腦袋還大的壇子喝下一大口酒,烈酒入喉,姜崖舒服的嘆了口氣,元童輕聲對姜崖說道“這個高粱酒是從三平鎮(zhèn)買的,喝的怎么樣?”
沒有再多說什么,姜崖也是沉默了下來,盯著眼前的酒壇,用手輕輕撫摸著,“好酒,這酒是我平生喝過最好的酒。”
姜崖抬起頭,看向了鬼谷,笑著說道“師父,我不想見白塵,這個理由可以么?”
鬼谷眉頭緊皺,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們幾個孩子都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也不知道塵兒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了你,但是你們現(xiàn)在的關系怎么就連普通師兄妹都維持不住了?就非要來一個相忘于江湖么?”
姜崖苦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要,對她好,也是對我好。”
鬼谷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姜崖破口大罵道“你他娘有什么了不起的,多少比你強的青年才俊踩破了老子的門檻想要迎娶塵兒,塵兒一個都看不上就死心塌地的對你一個,你呢?也是一頭屬驢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塵兒哪兒配不上你?你怎么就這么對人家?”
姜崖唯唯諾諾的稱是,這時候師父說什么就是什么,千萬不要頂嘴,萬一把老人家氣出來什么好歹的到時候等著哭去吧。
鬼谷指著姜崖的鼻子罵了半天之后,看著姜崖還是一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就是別想讓我和白塵在一起”的欠揍樣子,剩下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指了兩下姜崖深深的嘆了口氣,擺擺手說道“行了,我也不管你們了,你想不想見她是你的事,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也管不了你們了。”
姜崖看著鬼谷的樣子,心中也是很難受,但是自己還是知道現(xiàn)在什么多余的話都不要說出來,容易沖昏頭腦。
姜崖站起身來,對著背過身去的鬼谷磕了三個響頭,頭也不回的向著外面走去。
鬼谷嘆了口氣,聽著身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終是開口說道“哪怕不能給人家未來好歹也和她去道個別,不要一聲不響的離開,不是師父對你的命令,你就當是一個當?shù)恼埱笏懔恕!?
姜崖的腳步頓了一下,沉默了許久,輕聲說了句“好。”
隨后一個起身向著山下飛去,鬼谷轉過身看著那一襲離去的白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元童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在鬼谷身邊,得意的說道“我就說吧,師父,對三師弟不能來硬的,還是得來軟的,你看他這不就去了?”
鬼谷撇了眼元童輕哼了一聲,躺回了椅子上,突然的就笑了起來。
你還真別說,這么多的青年才俊被他們那些名頭嚇人的長輩領著來提親,還真沒有一個人有我家老三優(yōu)秀的,塵兒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老和尚,報名的地方是這里么?”言念安戳了戳老和尚的胳膊,不知怎的,總覺得老和尚帶著自己走到這里之后老和尚的心思就仿佛飛到一邊去了,一直在走神。
“嗯?”老和尚看了一眼言念安,“怎么了?”
言念安無語的看著老和尚,一字一句的問道“我是說這個丹試報名的地方是這里么?”
“哦哦,對,是這里,你看到那一隊人了沒,去那邊排隊就好了。”老和尚笑著對言念安說道。
看著老和尚又有些走神的意思了,言念安無奈地搖了搖頭,獨自一人走向排隊的人群那里,在人群中言念安回頭看去,只見老和尚不知何時找到了一個石凳,正在安安靜靜的坐在上面,還出神的看著一旁閣樓的門口,閣樓上只寫著兩個字,丹宗。
言念安突然有些傷心,因為在老和尚的眼中他看到了一絲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