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弟子神智錯亂的呆呆站在那邊,不是外人?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是什么?內(nèi)人?
言念安是聽到那兩個弟子的那句師叔的,雖然不知道這輩分在儒門挺高的女子為什么這樣幫自己,但是這女子肯定是知道劉青他們兩個,自己反正是跟定她了。
“姑娘,咱們這到底是去哪兒啊?”雖然打定主意跟著她了,但是等二人走回到望仙城的時候,言念安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女子回過頭看了一眼言念安,說道“去你那兩個朋友的住處。”
說完女子便又轉(zhuǎn)頭向前走去,言念安微微皺起眉頭,倒不是懷疑女子的身份,也不是懷疑這女子是在耍自己。既然說了去往劉青和小江的住處應該不會是假的,但是為什么會是在這邊?
當兩人終于走到了一處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些破舊的大門后,女子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言念安說道“就是這邊了。”
言念安早已收斂了笑意,他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言念安表情有些嚴肅的看向女子,輕聲問道“姑娘,請問為什么我的朋友沒有待在儒門,而是居住在這個地方?”
“現(xiàn)在還是散香會期間,我們?nèi)彘T還沒有準備好新入門弟子的住處,所以我?guī)煾妇桶阉齻儍蓚€人安排到了這里。”
言念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輕聲問道“請問姑娘的師父是元童師伯么?”
女子絲毫沒有意外言念安稱呼元童為師伯,表情平淡的說道“不是,我?guī)煾傅拿M是白塵,元童師伯有重任在身,所以他們兩個人在哪兒居住這件事情是師父安排的。”
言念安抬起頭沉默的看向緊閉的大門,破舊的大門上紅斑點點,門上連個牌匾都沒有,說出去這邊是儒門的房子哪兒可能有人相信。
況且言念安也覺得女子所說的理由有些勉強,偌大的儒門連兩個十六歲的孩子都安排不了?還需要在望仙城安置他們?
言念安無言走上前去,靜靜的推開了大門,希冀著打開門看到的還是那兩個無憂無慮,樂觀開朗的發(fā)小,也希望自己的所思所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夫子曾說過,他向來不憚以最壞的眼光看待人世,那一次也是言念安當初唯一不是很認同夫子的話的一次。
希望不要如此。
言念安一直對儒門都很向往,說實話,甚至要比對佛門更向往一些,在他的眼里,佛門是自己的師門,而儒門更像是自己的家。
言念安打開了門之后,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在院子中安靜擺放著的一個不大的圓桌,兩個凳子孤單的坐落在此,而等言念安走進了院子中,發(fā)現(xiàn)這里的院子本就是一個年久失修的地方,地板上到處都長著雜草,在這樣的雄城中的獨院,甚至都比不上三平鎮(zhèn)夫子和師娘精心裝扮的學塾。
看起來院子中的雜草是被人收拾過的,因為在院墻的一角整整齊齊的堆著一大堆草,草已經(jīng)有些枯萎了,但是還是泛著綠色,應該拔出來的時間不過數(shù)天。
一看就是劉青做的,因為言念安看見拔出來的雜草被一根細細的繩子捆著,捆的樣子和曾經(jīng)劉青上山砍柴時的捆著柴草的樣子一模一樣。
劉青那時候每次上山都要拉著自己自己去,自己沒時間劉青就拉著宋小江去,要不然劉青就是被他娘拿著棍子抽也不肯一個人上山。
因為在劉青七八歲的時候他一個人去山上玩,結(jié)果下了一場大雨迷路了,被困了整整一夜,那時是劉青的娘連夜挨家挨戶的敲門,整個鎮(zhèn)子一百多戶人全都上山去尋劉青了,結(jié)果劉青還是夫子找到的。
夫子當時神色有些沉重,也有一絲自責,言念安記得清清楚楚。
劉青回來后大病了一個多月,吃什么藥都沒有用,劉母哪兒能放心,連陶燈縣的大夫都請過來了,結(jié)果所有大夫都說劉青沒救了,就只有夫子卻對劉母說沒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