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段時間就好了,很正常。
結果還真就過段時間就好了,劉青又能活蹦亂跳了,但是問起他那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他卻什么都想不起來,唯一可以看出來的就是那時他的眼中有一絲無名的恐懼。
從那以后劉青就再也不肯一人上山了。
言念安突然想到了這件事,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隨后言念安沉默著坐到凳子上,拿起來了桌子上的書籍,上面有著薄薄的一層土,輕輕一吹,迷了言念安的雙眼,言念安皺起眉頭將書放下,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了。
小江平日里對這些書有多寶貴別人不知道就罷了,自己還能不知道?
以前小江看書的時候,連翻都不舍得用力,就是因為太過愛惜書本,生怕看書時會一不小心弄出一些的褶皺。
還記得當時劉青取笑他,結果小江笑著說他爹能同意他上學不容易,還是得多虧了夫子,既然這樣怎么敢不用功,怎么敢不珍惜?
這樣的宋小江,這樣的人,怎么就能這樣,把書扔在院子中不管不問?
“他們兩個人都沒在,我再等等他們吧。”言念安扭頭看向白衫女子,臉上無喜無悲的說道。
“姑娘,還是多謝你告訴我他們的住處。”言念安站起身對女子深深的躬下身子說道。
女子嘆了口氣,眼神有些復雜的看向言念安,說道“你不再去屋子里面看看么?”
言念安扭過頭看了一眼安靜的仿若死寂一般的屋子,對女子點了點頭,起身走了過去,打開了屋子的房門。
熟悉的景象,言念安剛打開屋子,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左邊整齊擺放著一沓空白的符篆,而右邊就雜亂無章了,言念安笑了起來,宋小江還是那個樣子,劉青也是。
然而桌子上一個棕色的信封卻吸引到了言念安的注意,言念安心中有些雜亂的想到了一些可能,快步走上前去拿起了信封。
恩師元童親啟。
言念安仿若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癱坐到了椅子上。
還沒有看,但是言念安覺得已經可以猜出來里面寫的是什么內容了。
白衫女子走到言念安身后,看著沉默不語的言念安,心中五味雜陳,輕聲開口說道“師弟,師父等你很久了。”
言念安慘笑一聲搖了搖頭,對白衫女子說道“我不是你師弟,我是劉青和小江的師弟,但是不是你們的師弟。”
言念安臉色蒼白的站起身,死死盯著白衫女子,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白衫女子嘆了口氣,躲開了言念安咄咄逼人的視線,回道“就今天,他們兩個人留下一封書信就離開了,師父已經去追他們了。”
“追?”言念安向四周看了看,眼神悲傷的說道“為什么追?他們走了不是更好么?”
“夫子這次錯了,真的錯了,他們不該來這里的。”
“偌大的儒門,占據泰岳半邊山崖,連兩個人都安置不了。我們都是三平鎮土生土長的普通人,劉青和小江因為仰慕夫子,仰慕夫子的師門,才選擇從西域千里迢迢來到中土,結果呢?被你們放養到了這個地方。”
“他們是仰慕夫子才選擇來這里,不是因為你們儒門有多好!”
言念安的一句句話讓白衫女子愈加的沉默了。
白衫女子眼神復雜的看向言念安,一直以來,師父說的都是讓自己緊緊盯住過來找劉青和宋小江的人,但是師父卻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過劉青和宋小江怎么樣。
在他們兩個人留書出走之前,白衫女子也從來沒有覺得儒門、還有師父,愧對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