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樣封閉的一個地方,言平相信,即便是自己這邊再多來一倍的人,也不可能有機會制住這個面容枯槁的老人,一絲機會也沒有。
霓裳看了看只因老人一招就變得一片狼藉的山谷,倒吸了一口涼氣,都是返璞境,原來差距真的可以有這么大。
鬼谷臉色微白的憑空而立,笑了一聲,說道:“你們兩個人這個模樣了,還不找幫手么?再拖下去你們這好不容易弄出來的龜殼可馬上就要被老和尚給破了。”
文師和武師神色狼狽,抬起頭看向天幕之頂的老和尚,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知道鬼谷并不是在說大話。
按照最開始的計算,現在的鬼谷不說傷的多重,最起碼也要掛點彩才行,這樣的話言平才能按照計劃好的那樣和鬼谷以傷換命。
現在呢?呵呵,打個錘子打。
就在這里面短短的一個時辰的時間,兩人合力之下不止沒傷到鬼谷半分不說,霓裳甚至到現在都還沒突破開封印,言平又有要事在身,現在不便出手,在這么下去別說圍殺鬼谷了,幾個人能不能自保都不好說。
文師和武師相互看了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下定了主意,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本來兩人也從來也沒完全相信過言平,在拖下去容易生出意外。
“閣主,計算失誤了,不能再拖著了,再拖下去慧能很快就要把您設下的這個結界突破了。”
文師略帶著些掙扎的站起身來,看向言平說道。
而武師,扭過頭眼神冰冷的看了霓裳一眼,冷聲說道:“龜殼里待夠了沒有!讓你過來是干什么的?好歹是個返璞境,能不能別丟人了。”
被鬼谷反制封印中的霓裳本該是不能言語的,然而在武師毫不留情面的諷刺之下,九層古塔內的霓裳眼波流轉,嫵媚的笑了起來,笑道:“男人啊,就是喜歡著急,打打殺殺的你們來做不就好了?還要我這個弱女子出力?”
言平微微側過頭,不留痕跡的點了點頭,霓裳領會了意思,隨著一聲器具破裂的脆響,完整的封印的表面竟是出現了一絲一絲龜裂,最后一聲轟鳴過后,霓裳毫發無損的站在了眾人的眼前,武師冷哼了一聲,文師則是滿眼玩味的看了看這個該死的女子,不知道心里在想著些什么。
鬼谷沒忍住笑了起來,雙手輕撫嘆道:“又是一個返璞中境,害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初境呢。怎么?現在這返璞境不要錢了?跟雨后春筍似的全冒出來了?”
“還有你,文師,我記得你是天元境吧?什么時候突破的?”鬼谷笑瞇瞇的看向文師,玩味的說道。
“哈哈,晚輩惶恐了,沒想到鬼谷前輩竟然把晚輩記得這么清楚。”文師哈哈大笑道。
隨后文師抬起頭,笑著看向鬼谷,滿是得意的說道:“還得多虧了您的弟子和他的道侶啊,他們死后文師不才,把一郡之內的暴漲靈力全都收于麾下,這才突破到了返璞境,要不然等到猴年馬月我這能不能突破還不好說呢。”
文師一臉得意的看著鬼谷,語氣中根本聽不出來一絲的謙虛,全是對言承和肖鈺的諷刺。
“不過也是,我們閣主費了這么大力氣才能將您的得意弟子害死,我再突破不了都不用閣主說什么,我自己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文師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雙手抱拳,又看向了言平說道。
言平微微一笑,沒有搭理這個手下拙劣的演技,也沒有在意天幕上,早已沒了笑意的鬼谷。
鬼谷死死盯著猖狂的文師,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你該死。”
文師突然渾身大了個冷戰,將所有的力氣全都提了起來,如臨大敵的看著一句話過后,無聲也無動作的鬼谷。
但是還是晚了,鬼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文師的身前,文師甚至還來不及神色大變,就被一拳直接轟在了臉上,隨著一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