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的慘叫過后,文師狠狠地砸在了屏障之上,引起了光幕一陣極大的漣漪。
而武師卻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鬼魅的身形緊隨著鬼谷這一瞬間出手的破綻,提起手中殘破的本命物從鬼谷的肩膀處一擊而過,這還是鬼谷反應足夠快的原因,因為這一槍本是沖著鬼谷的心口去的。
鬼谷微微皺眉,將透過自己肩膀的長槍緊緊抓在了手里,武師使勁抽了抽自己的本命物,結果沒什么用,鬼谷的手像是山岳一般自己根本撼動不了半分,鬼谷雙手逐漸加大了力道,這一柄本就殘破的長槍發出了一陣瘆人的嘶鳴,而武師像是收到了什么重傷一般,嘴角像是泉涌一般流下了一行觸目驚心的鮮血。
武師知道不能再這么下去了,要不然自己的本命物這一次過后肯定就廢了,哪怕這次圍殺鬼谷成功了對自己來說也有些得不償失。
武師吐了口帶著血沫的唾液,咬著牙看向了霓裳和言平,大聲吼道:“你們還等什么!機不可失!再不動手都等死么!”
言平扭過頭看了一眼霓裳,霓裳這一次終于是不再藏拙,隨著霓裳深吸一口氣之后,一道彩煉突兀的出現在了封閉的廣場中,像是一條蛇一般盤旋扭曲著,霓裳咬了咬牙,單指扣住眉心,從里擠出了一滴泛著異香的血液,扔在了彩蓮之上。
“萬毒,一為迷幻。”
在霓裳擠出血液之后,本來像是二八少女的絕美容貌頓時像是蒼老了數十歲一般,臉上都泛出來了一絲皺紋,但是霓裳對此卻毫不在意,而是雙眼緊緊盯著場中仍在僵持著的武師、鬼谷二人,輕聲說道:“去。”
彩煉吸了霓裳這一滴血液之后,顏色都變得更加妖艷了幾分,而它的通體也都逐漸的散發出一陣和血液相似的異香。
在聽到了主人的命令以后,彩煉發出了一陣尖細的嘶鳴,猛地向著場地中的鬼谷撲去,而鬼谷看著離著自己越來越近的彩蓮眉頭微皺,終于是松開了穿過自己肩膀的長槍,但是鬼谷也沒讓武師好受,鬼谷松開長槍之后頭也沒回,猛地向后踹了一腳,將武師帶著他的本命物狠狠地踹飛了起來。
武師沒料到在這種情況下鬼谷都能反擊,這一腳不可謂不狠,武師在撞到屏障后,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臉色晦暗的落到了地上,雙手捂住了肚子,大口的吐了起來。
鬼谷右手不留痕跡的往懷里一揣,放進去一件東西,隨后雙指成劍,向前一劃,霓裳的這一道即將襲來的彩煉頓時被一分為二,但是奇怪的是,霓裳的面色沒有一絲變化,鬼谷卻是神色微變向后退了好幾步。
鬼谷將袖子遮擋在了鼻口處,但是還是晚了,隨著一陣陣無力感襲來,鬼谷知道自己還是中了這個妖女的招了。
鬼谷只感覺一陣暈眩,不自覺的伸出手扶在了一旁的石頭上面,微微靠住了身體,不停的喘息著。
“苗疆?你這妖女,原來詐死之后是躲在苗疆了。”鬼谷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也不得不佩服這個妖女的本事,不過在苗疆待了數十年,就能把這蠱術學到了能影響自己這個返璞境巔峰的程度,真的厲害。
霓裳眼中閃過了一絲快意,哈哈大笑道:“不這樣怎么找你們這一對師徒報仇?只有你們死了!我霓裳才算是能活回來!再不像一個行尸走肉一樣!”
武師掙扎的爬了起來,獰笑著看著戰都站不穩的鬼谷,兇狠地說道:“如果不是有她在,就憑我們幾個人憑什么圍殺你?哈哈哈,你這老匹夫也有今天!”
鬼谷扭過頭看了一眼叫囂不停的武師,嘴角撇了撇,從懷中摸出來一個東西對著武師晃了晃。
又一次,武師的面色變得蒼白起來。
“你該死啊!”武師掙扎著要朝著鬼谷撲過去,但是剛才鬼谷的那一腳實在是太重,武師掙扎了兩下就狠狠地摔倒在了地面之上,只能抬著頭,眼神怨毒的盯著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