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拿起來,發現就是A4紙剪裁而成,但邊角整齊,干干凈凈,打開,里面碳素筆畫的一個小女孩兒手里舉著一個小牌子,上寫:我25歲啦。
卡片空白處,特別漂亮的字體一本正經寫著:祝陶然生日快樂。
落款:蘇寒山。
陶然覺得心里咕嘟咕嘟冒著甜蜜的氣泡,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坐下來,小心翼翼地問,“蘇老師,莫非你說的開會,是給我開生日會?”
蘇寒山目光深幽而柔軟,一朵燭焰在他瞳孔深處跳動,他一向溫和的眼神仿佛都有了火的熱度。
陶然被他這樣的目光看得臉上發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粘稠起來,“蘇老師……”
“生日快樂。”蘇寒山忽然低低地道。
還真是給她慶生啊!
“謝謝!”她歡喜極了,再次把卡片打開來看。
簡約卻精致到極點的卡片。
難怪別人總說大道至簡,蘇寒山可是將簡約之美發揮到了極致,卡片的氣質完全貼合他這個人,她送給他的卡片跟這一比,就跟小學生簡筆畫似的。
早知道會有今天,她小時候該學學畫練個書法就好了。
思及此,她眉眼都耷拉下來了。
“怎么了?不高興?”他注意這丫頭的神色萎靡下去了,實在是,這丫頭喜怒變化都寫在眼里,太明顯。
陶然搖搖頭,嘖嘖贊嘆,“蘇老師,你這字和畫真的太漂亮了,而且,你是怎么做到將一張白紙保持得這么平整干凈的?”她看了眼蛋糕,打了個比喻,“就跟早上起來打開門,滿世界新下的白雪似的,完美得都不忍心去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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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沮喪的情緒又上來了,“不像我畫的那些,一看就覺得很草率,可是我明明很用心地制作的。”
她話音一落,蘇寒山忍不住笑了。
這一笑,陶然心里更沒底了,“你看你看,你又笑是不是?我……我寫的明信片……的確很丑嗎?”
蘇寒山笑而不語。
這是什么意思?這不就是“的確很丑”的意思嗎?
陶然臉上掛不住了,氣鼓鼓的,“那你把我以前寫給你的還給我得了!”
蘇寒山卻看著她笑,“那可是……沒法再還了。”
陶然心都涼了,“是……給扔了嗎?”
不過,她自動又給蘇寒山找了理由:她又不是人什么人,畫的也不是啥藝術品,丑丑的東西,看了就扔也沒啥大不了。
蘇寒山卻道,“沒有。”
“沒扔?”她一愣,那怎么不能還了?
“沒扔。”
“那……”
蘇寒山微微嘆了一聲,“怎么會有這么傻的姑娘?”
“什么……傻呀?”一句“你才傻呢”險險蹦出去了,還好他是蘇寒山,她控制住了自己。
蘇寒山看著眼前這雙懵懂的眼睛,只好說,“我收起來了。那不是你送我的嗎?送出的東西哪有往回收的?”
陶然原本還有有些低落的心忽而竄了老高,轉眼笑意盈滿雙眸,“真的?可是……我畫得那么丑啊……”
“你也知道你畫得丑?何止畫得丑,字也丑!”蘇寒山毫不留情。
“那……那……”陶然又想往回要了可怎么辦?“那你留著干什么?”
蘇寒山都愣住了,一口氣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這天聊得,比當年啃一米多高的醫學書還難。
他緩緩平息了一下,緩緩呼出一口氣,再緩緩說,“我得找寧主任來了。”
“啊?為啥?”
“或者叫任主任來。”任主任是心內科主任。
“任主任在北雅沒過來呢!”陶然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