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榆木腦袋傻到家了!咱已經收了人家劉大龍十萬兩的定金,要是不把這面具給人家,咱可得賠人二十萬兩銀子!這位小兄弟雖然開價一百三十萬兩,可刨去給劉大龍的違約金,咱就相當于是一百一十萬兩銀子賣的,比給劉大龍還虧了十萬兩呢!咱哪能干虧本的買賣?!”
高長安大聲數落了大歡一番后,扭頭對想買青銅面具的青年說“小兄弟,一百三十萬給你我可虧本,你就是給我一百四十萬,到我手里的銀子才跟上個買家的一樣,而且我還落個違約失信的罵名,犯不上。你還是把你的一百五十萬兩銀票收好吧。”
說著,他把裝錢的包袱推給了青年。
青年皺著眉頭咬了咬牙說“李先生,這一百五十萬兩銀子都給您!青銅面具給我!”
高長安想了想,有些不甘地望著青年說“小兄弟,要不是看在你真心喜歡這玩意兒,我高低不會給你!別看你掏了一百五十萬,可刨去給上個買家的二十萬兩違約金,到我手里還是一百三十萬,跟你起先給我開的價一樣。我可沒多收你銀子!”
青年忙笑臉道“多謝李先生抬愛!”
高長安把裝錢的包袱往自己身邊一拉,將裝著青銅面具的錦盒往青年面前一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李先生,合作愉快!”
大歡一直憋著心中的喜悅,待青年拿著青銅面具離開后,他再也不能自抑,捧著裝銀票的布包欣喜若狂起來。
“整整多賣了四十二萬兩銀子啊小三少爺!我就是當十輩子班頭也掙不來這么些銀子啊!”
“瞧你這點兒出息!走,咱回平古坐地分贓去!我給你倆一人一萬兩當零花錢!”高長安欣喜地薅下站在自己下巴上的假胡子,又順手扯下了粘在大歡嘴上的胡子。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突然踹開了!
高長安三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是遇上搶劫的了!
高長安從腰間拔出了轉輪槍,大歡呂平則迅速從桌子底下抽出了砍刀,三人槍口刀口一致對外!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高長安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母親高陶氏!
很快,又有一堆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他們分別是高長安的哥哥長治、長久、管家老薛、家中幾個男仆。
隨后,又有一個二人抬的滑竿抬了過來,滑竿上坐著高長安的爺爺高澄璉。
“娘,爺爺,你們怎么跑天津衛來了?”高長安以他慣常的玩世不恭笑臉嬉笑道。
所有人都用義憤填膺的眼神盯著高長安。
“長安,你把蘭陵儺弄哪兒去了?!”高陶氏雙手叉腰怒喝道。
“什么蘭陵儺?”高長安不明就里道。
高陶氏火冒三丈“少給我裝傻充愣!趕緊交出來!”
高長安這下更懵了“交什么?娘您稀里糊涂說的什么啊!”
“看來我今兒非得把你小子揍個七葷八素才行!”高陶氏說著就憤憤的擼起了袖子。
大歡呂平急忙放下刀,上前擋在高長安面前。
“少奶奶這到底什么情況啊?”大歡莫名奇妙道。
“你小子也學會了裝傻充愣!”老薛上前一個拳頭打在大歡胸口,打得大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爹!”
同樣莫名奇妙的呂平把目光投向昔日里的主子高澄璉“老將軍,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澄璉面無表情看著呂平“呂平,你曾給老朽當過十幾年護衛,老朽深知你老實忠厚,從不言半句假話。你還不快與老朽實話實說!”
“老將軍,您讓卑職說什么?”呂平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蘭陵儺!”高澄璉勃然大怒。
“蘭陵儺是什么東西?”
“就是你們昨天傍晚在這里拿給俺看的那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