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晷將月出拉出狐貍洞,看著她的眼睛,“只是去取個東西,你在擔心什么?”光看著月出,他都能感覺到她的糾結。
“不知道,總覺得她說的輕松,便未必簡單。”
辰晷笑笑,“月出似乎想起以前的時候后,腦子變得清晰許多了?!?
月出蹙眉,“你這時候還有心情嘲笑我?”
辰晷搖頭,抱住月出,“別擔心,我還要照顧你好好活下去,自然不會有事。給我三個時辰,我便回來?!?
“可不是說不能用術法……”月出忽然摟住辰晷的腰不放手。
“不能用術法又怎樣?”辰晷失笑,“你該不會認為,我厲害就只厲害在有術法護身吧?沒有術法,不用靈力修為,我一樣可以。”
“真的嗎?”月出仰頭看他,繼續不松手,“可是你在炎洲時候的傷還沒好,之前又剛打了妖怪,如今要是有個萬一怎么辦……”
辰晷被月出這樣抱著,腦子在想的是,這好像是第一次月出這樣主動投懷送抱,不離不棄的樣子。倒真的讓他有點莫名的心動,不想放開。
“你便這樣抱著我,抱久一點,我的傷可能便好了。”
月出松開他,蹙眉咬著嘴唇看他,“你……怎么好像學壞了……”
辰晷抬手摸上月出的頭,低聲道,“你這一身靈血加上神農鼎,堪稱靈藥,我說的哪里有錯?”辰晷看了看天色,不欲再耽擱,于是清了清嗓子,回歸常態,“等我回來!聽話!”說完,他輕輕在月出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轉身便離開了。
龐山上有顆軒轅木,有樹靈守護,不能使用術法。這些信息蕊夫人都沒有講錯,但是她沒說,軒轅木所在的位置在龐山一處孤高的峭壁之上,不用術法的話,便只能只身攀爬而上,難度頗高。而那樹靈攻擊力也不似普通,它以藤為鞭,打下來的力道極高,而且如雨點一般,若不用術法來防,便只能生生受著它的攻擊。
辰晷便是這樣做的,他拼著自己本體神龍堅硬無比的鱗片所護,生生受了那樹靈的攻擊,一舉躍上只為取得那樹上熠熠生輝的果實。在摘下果實的瞬間,他才打開結界,退離了那樹靈的攻擊范圍。
蹲在崖壁邊,辰晷用手按著胸口,心臟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讓他覺得暈眩。辰晷緊鎖眉頭,勉強喘息著等待這疼痛過去。而胸前掛著的五彩石忽然發出細碎的光芒,然后竟然自上面產生了一道小小的裂痕。
最近太過頻繁的動用神力,五彩石與神力的相互抵制作用過于強烈,導致它似乎有些不堪重負。辰晷身上的傷如月出所言,其實一直未大好,甚至是一直在雪上加霜的狀態,加之他近日這樣頻繁受傷,連他自己都開始有些難以為繼之感。
但這一切,他并不打算讓月出知道,甚至他一直故意輕描淡寫說著自己的問題。
五彩石是給他保命用的,更是為了鎮壓他力量的。若他再這般頻繁動用神力,甚至擅自摘掉五彩石,調用還不能被自己消納的上神之力,最終會致使五彩石碎裂,他也會重新陷入失控的暴走中,那時,恐怕不止他會力盡而亡,天下也要遭受牽連。
辰晷擦掉嘴角滲出的一絲血跡,告訴自己,再堅持堅持,先要保住月出的命,然后回到水府去便一切都好辦了。修煉的日子還有那么長,如今這些都會補償回來的。
辰晷離開后,月出就一直坐在洞口發呆。
藥隱婆問了一些她身世的事情,月出也只是簡簡單單回答了一二,并未細說。問到神農氏靈血的問題時,因月出答應過辰晷不對別人提起,便沒有回答。
蕊夫人倒是一派好心情,哼著小曲,一直在洞里忙著布陣,做一會兒“借命”的準備工作。
月出忽然回頭去問她,“這樣借給我性命,辰晷會有什么危險嗎?”
“他一個上神,能有什么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