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答應暫且按下訂親的事情。只是一時之間,讓她全然打消這個念頭,恐怕也不太現實。”辰晷簡單解釋了一句。
弦月卻一頭栽在桌上,“這意思是,我的倒霉日子還長著呢唄。”
“有我在,不必擔心。”辰晷寬慰弦月。
“怎么不擔心,你說說,我可怎么不擔心才好……”弦月枕在石桌上看辰晷。他并沒有提這么長日子在赤星宮發生了什么,人也看起來一切如故,只是神情中還是能讀得到疲憊。
弦月心中有些感慨,她雖然嘴上多有抱怨,卻也知道那羽嘉大神畢竟是辰晷的母親,對他是再造之恩,多年養育,她便是再不喜歡,也只能接受,斷沒有為了自己去讓辰晷與他母親對抗的道理。可是,羽嘉大神對自己先入為主的印象可怎么辦才好呢。
雪凰此時在一邊勸慰弦月,“弦月,待這段時間過了,不若我派自己的教養姑姑過去,指導你一番,說不定,就好了!”
“你別!”弦月坐直抬手止住雪凰,“莫要折磨我。我與大家小姐的距離,恐怕不是一個教養姑姑可以填補的。”
幾人在小島之上閑聊,雖然每個人身后都還有一堆麻煩事等著處理,但至少如今這樣稍事放松一下,三個人便都覺得有些釋然了。
鳳麟洲上,青鸞宅邸。
自從修習回來,舞閑整個人就沒什么精神,雖然倒是也生了階,學了本事,但是,自己心心念念盤算的代替雪凰一事終是無疾而終。
不過聽聞雪凰被退了婚,她好歹心里還舒服些。
“便是憑你門第高貴,還不是被人厭棄退了婚,成了個沒人要的。丟臉!”舞閑自言自語著,腳步卻是朝著鳳凰家而去的。今日,家里主母又來催,催她去鳳凰家看看雪凰……
“切,憑什么總要我去伺候她!都這樣丟人了,何苦自家還要沾惹,真是晦氣。”
“說得有道理!”
忽然有人應了舞閑的自言自語,舞閑一驚,詫異四顧望去,“誰?!誰在那里!”
周圍除去風吹葉動,卻并未見一個人的影子。舞閑心里有些慌亂,臉上卻還算鎮定,她柳眉倒豎,憤然轉身快步要離開,“裝神弄鬼!”
身后卻又傳來聲音“舞閑,我能幫你如愿以償,你敢不敢一試?”
舞閑再度驚怕轉身,卻一下子愣住了,“你……你怎么在這兒!”
只見舞閑身后,一身黑色盔甲,抱臂而立的聆少,看起來極其淡定自然,只是他的身上透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令周圍花木都紛紛委頓退避下去。
“我在這兒,自然是來尋你的。”
“我與你可沒關系,你少來訛人!如今,天界正在各處找你,我看你還是快些投案自首,說不定能讓你家里好受些!”舞閑邊說邊退開了些位置,她心中有些緊張,在這里看到叛入魔界的聆少,若被人發現,說不定連她青鸞家也遭殃。她可不想惹麻煩,得快些走才是。
“別怕。”聆少卻似看透了她的想法,自顧自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放在了面前的地上。
“我送了東西就走。”聆少指了指那盒子。
“這什么?”
聆少抱臂回答輕松,“雌雄昏魔水。”
“那是什么?”舞閑從未聽過此藥。
“你也知道我帶走了一尊金鼎,這便是用那鼎練出來的上等藥。同時服用此丹的二人可以令其反目為仇,并且可為其修為形成屏障,再難提升精進,只能逐步倒退。”
“你給我這個干什么?”舞閑驚疑。
“你幫我將這藥制造機會給辰晷與弦月服下。”
“呵,我憑什么幫你?”舞閑覺得簡直可笑,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幫一個叛入魔界的人做。
聆少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你別著急,聽我說完。你若肯做,我便助你在羽嘉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