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遠處忽然有兩道身影落下,由遠及近。
句芒看著來人,微微詫異,對月到示意怠慢,便獨自迎了上去。
“公子墨白,來此尋我?”他看了看那個給墨白領路的,正是自己的仙侍柳哲。
“是找你,”墨白看了看不遠處的月到,指了指,“也找她!”
月到此時緩緩走了過來,卻是悄悄看向了墨白身后的方向。在那里有一條藍色的小魚在空中游來游去,在它環繞之中,立著一個別人都未注意到的魂魄,弦月。
弦月本在家里正舒服,卻不想前腳看人送走了驚雷,墨白又上門來尋她。她坐在花樹下,看著墨白似乎神色焦急,向空明問到了柳哲來送信的消息后,便又急著去找那柳哲。
弦月心下覺得不對勁,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墨白這樣急著找自己的?
弦月怎么也沒琢磨透,便干脆跟了出來。她一走,吞云便跟著她。墨白雖然看不見弦月,但是一眼看見吞云,以為它認路,便大喜過望來向吞云問起來。
好在,吞云確實能感受到弦月仙身所在,又能感知到弦月魂魄跟著墨白,便真的帶路來了這九重天。在墨白到了九重天附近時,也很快找到了等著自己家主人的柳哲,這便又讓柳哲帶他找到了這泉邊。
弦月示意姐姐問問。
月到只好將“弦月”的身份演下去,“什么事情來尋我?”
“說實話,我是來尋你們兩個人的。我本先去了青帝那邊,得知你來了天庭,便想著先去找弦月,沒想到,你們兩個到在一處。”
“到底何事?”月到蹙眉。
墨白忙收了閑話,“是我家里事。”
弦月在一邊抱臂聽著,嘖嘖稱奇,“不是吧,你家里又出事了?!”
月到看了一眼弦月,學她接了口,“你家里又出什么事情了?”
墨白被她一問,登時有些噎住,嘆氣解釋,“事情是這樣的。你們也知道,再有一個多月,便要到了輪序之期,炎洲島雖然溫度也會降上一些,但因家母的緣故,本不會有大的變化。可不知怎的,這幾日炎洲島天氣未見變冷,花草樹木卻在日漸凋落。如今,大半個島上的樹葉都變黃了,風吹葉落,幾日之內已落了大半。”
句芒不解,“怎么會這樣?莫不是花神娘娘不在?”
“怎么會不在。為了籌備今年的輪序大宴,母親受命要培育輪序大宴上的百種冰花,每日都在家中的。”
“花神娘娘怎么說?”
“家母也覺得甚是奇怪,那些花木未見病態,卻都在日漸凋落枯死,便像真的到了冬季一般。”
句芒垂頭琢磨,一時也參不透這其中緣由。
墨白拱手,“所以,我這不是特意來尋你,希望你能去看看。畢竟身為木神,或許你能發現這其中緣故也未可知。”
句芒點頭,應下來,“自當盡力。只是炎洲島本不在我管轄范圍,能不能有解,還得看了才知道。”
“你肯走一趟便是幫我大忙了!”
月到此時偷偷看向虛空中的弦月,弦月則抱臂蹙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這事,怎么想也不在她擅長的領域吧。
自她面上便讀得出她的想法,于是,月到開口,“既如此,我先告辭了。”
墨白忙攔住月到,有些驚奇的看著她,“都說來找你!你怎么還告辭了!弦月,我也有事求你,你也得跟我去一趟炎洲!”
“我有何可效勞的?”
墨白嘆氣,稍稍猶豫,開口道“其實,母親最近培育冰花也不甚順利,這事本不難才對,可今次每每花發,次日便會凋落,根本無法生存。母親為了這事,急得不行。我想著,當年你凡間歷劫,尚是凡人便能一舉養活鳳凰羽蘭,如今不若你去幫忙看看,說不定能幫忙解了這培育冰花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