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闖進來,面色慌張道“姨太太快去看看罷,你家哥兒被打狠了,只說骨頭都斷了。”
榮慶堂上哭聲響徹……
所幸賈母還有些神志,一邊安慰薛姨媽,一邊打發人去請賈赦,這幾日有些事想麻煩賈琮的時候,賈琮都閉而不出,說是有要事商議,于是想了想,并沒有報什么希望的去派人找賈琮。
不多時,賈赦到來,見了被打成豬頭樣的薛蟠,扯了扯嘴角,一摸骨頭,給他正了兩下骨,面色“凝重”道“怕是不成了,骨頭全都斷了,這輩子也就只能在床上待著了。”
薛姨媽聞言,險些昏過去,又聽賈赦補充道“這等傷勢我聽父親曾說過,想治療除非有練內家的武尊出手,再配上藥材恢復骨頭。”給了薛姨媽這么一線希望,頓時一迭聲的說道“那武尊何處請得?要多少銀子我都能給……”
賈赦搖了搖頭,道“練內家的武尊很少,主要是他們都在武宗級改修器了,內家武尊的特點就是氣息悠久,但武尊之氣本就連綿不斷……除了皇城司的云諧云大人,我還真不識得。”見薛姨媽雙眼一亮,他又補充道
“我和云大人不過泛泛之交,見了面點頭說話也就罷了,真要讓我請他出手,我卻沒那個能耐,治這種傷本就費力,人家給不給我面子還不一定。”
賈母此時卻想起來賈琮了,道“琮哥兒先前不是說和那云諧認識嗎,能不能讓琮哥兒請他出手……”
“怕是難,再者,琮哥兒在外面做事,就算和云大人有交情,也是用的到的……”看了一眼薛姨媽,到底是沒繼續說下去,但意思誰都明白薛蟠還不配。
賈母登時掠過不提,道“也是想岔了……請哥兒下去休息罷,對了,是誰做的這等事?”
“不知道,看著是一身黑衣服,渾身上下都裹著黑,看不真切……”薛蟠虛弱的呻吟著。
這時,賈琮進來,眾人目光全部聚焦在他的身上。
聽賈赦說了事情經過后,賈琮思考半刻,道“這等事倒是不難猜出是誰辦的,一身黑……該是西城的皇城司人,回頭我去找了趙賢查查,他是怎么管的人,至于報仇就莫提了,白野剛死,此刻無非是舞陽侯那幾家,但他們身后是忠順王,我卻不好再動手。”
“好了,若無事,琮先走了,戶部尚書馬大人找我還有些事。”賈琮剛要告辭,就聽身后薛姨媽哭道“琮哥兒,你和皇城司的云大人可有交情不成?能不能請他出手……”
話沒說完,賈琮就淡淡道“薛家太太該是想岔了,本公與云大人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云大人也不缺銀子,至于若是薛家的人情,恕本公無禮,哪怕是隨便找一家伯府,都不值一提。”
見他語氣滿是疏遠之意,更兼面色不悅且冰冷,薛姨媽哪里還敢說此事,只得繼續哭啼。
賈母見狀,猶豫了一會,她還是有些想法的,道“琮哥兒,那云大人要多少銀子能否問問,實在不行,老婆子我出了。”
“老太太,云大人本是先皇城司中車府令,在太上皇面前都有些體面,若請他出手,琮估摸著沒有二十萬兩下不來。”賈琮無奈,這都什么腦子,薛蟠死了才更好,若是死了,他直接用這一點滅了忠順王一脈都沒人能說什么。
一聽二十萬兩,薛姨媽一迭聲的叫道“我給,我給……”
“呵,薛家太太,云大人的人情,可不止是二十萬兩。”說完,賈琮轉身,只留下一句話
“琮……鎮北公說個數,我便是賣了這份家業也得湊夠。”薛姨媽咬牙道。
“五十萬兩,若是沒有,薛家太太還是早日醒來罷,春秋大夢該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