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每月一次的北城官司匯總宴上。
趙啟明和賈琮早就開始喝上了,性禪卻始終沒來,趙啟明開玩笑道“這家伙,指不定又去找哪個小尼姑去了。”
“誒,別這么說,沒準就是道姑呢。”賈琮笑道。
“老三,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我怎地就沒想到。”趙啟明一拍大腿。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聰敏。”賈琮“謙虛”道。
“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趙啟明笑罵了一聲。
這時,性禪姍姍來遲,面色蒼白,神情恍惚,倒是真有些魂不守舍的味道。
“誒,老二,你說說,剛才是跟哪個道姑去搞事了,你說你也是,搞了多少次了,就沒見你給我們生個干兒子。”趙啟明見他進來,當即喊道。
性禪卻只是笑笑,眼神里閃過一抹遲疑,不過兩人以為他是害羞。
賈琮找了紅毛鬼那里買的煙草,用手熟練的卷成紙煙,一人發了三根,換著抽。
“老三,你說這玩意怎么越抽越上癮,要不是你死活只讓我們在月底這天才抽,我估計我每天得十七八根。”趙啟明又說道。
賈琮看了看四周,尤其是看性禪,忍不住就想笑。
和尚和穿著官服的中年人還有自己這個“青少年”在一起抽煙,這怎么看都像是一場模仿秀。
“老三,最近你在朝堂上有些不容易,所以,我和老二通氣之后,把原本的利錢分成三個三成,剩下一成咱們干脆捐了,也算給子孫后代積德。”趙啟明吞云吐霧后掐了火說道。
“這……沒必要罷,這幾日光是玻璃的收入,我就有約莫七八萬兩銀子了,倒是沒能帶上你們,我卻有些愧疚。”賈琮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那行,就不說這些了。”趙啟明揭過不提,見性禪還是魂不守舍的,奇道“老二,那小道姑是什么品相,怎地讓你這般了。”
“啊?哦……”性禪敷衍了幾句,還在出神。
賈琮感覺他有些不對勁,但也只是覺得性禪只是想那女人出神了,笑道“那你便去找她罷。”
相處也快一年了,他知道性禪的毛病,每次辦完事之后總有一段時間魂不守舍,但只是沒有今天這么嚴重罷了。
見性禪還是魂不守舍,趙啟明也熄了繼續呆下去的心思,拉著性禪走了,到了北城長府,兩人各自散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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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寶玉正在屋里讀書,只不過讀的是《西廂記》,一時間面上頗有些發燙,但他何等面皮,立馬就恢復如初,津津有味的繼續往下讀。
讀著讀著,腦子里又想起前些日子在東府見到的秦可卿,不覺間感覺唇焦口燥,似乎有股火氣在心底升騰。
這時,外面襲人叫他,說是馮紫英等人派人來請他出去吃酒,賈寶玉立馬放下書,洗了把臉之后胡亂穿了件衣服,腰間戴了前些兒蔣玉菡送他的一個香囊,便出了二門,見馮紫英在馬車上伸出頭等他,他便笑著踏上馬車去。
馮紫英等人見他來了,笑道“今日可有詩作了?”他們素來知道賈寶玉喜歡作詩,也樂得奉承他,畢竟他的叔父和堂兄都是貴爵,比這幫人的父兄一等將軍可要好太多了。
按理說,賈寶玉身上有三年熱孝,不應該穿金鑲銀披紅帶綠的,可他就是穿了,一片富貴氣象,加上平日里的言行,讓人覺得他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子,要不是因為家世緣故,他們怕是早不耐煩了。
賈寶玉搖了搖頭,笑道“哪兒有這般快的,前兒不是才得了一首嗎。”
“那今日多飲些酒,定然能再得一首。”蔣玉菡面含愧疚,但還是笑道。
馮紫英、衛若蘭等人連連附和,還說要去青樓一趟,賈寶玉推辭不過,只好答應。
到了北城的一座青樓,馮紫英吆喝了一聲,數十個穿著有些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