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感的女子便圍住了幾人,馮紫英點了幾個顏色好的,一人分了兩個,獨賈寶玉有三個,他哪里見過這等陣仗,稀里糊涂的就跟著馮紫英上了三樓,進了一間包廂,幾人落定坐好,衛若蘭提議道
“先行酒令還是作詩?”馮紫英笑道“先行酒令罷。”
那賈寶玉只一個內宅婦人帶出來的公子哥,加上賈政在世時家教甚嚴,雖說屋子里也是一大片鶯鶯燕燕的,但目前也只有襲人和碧痕和他有過實,未曾見過這等紅香綠玉的一大片,等酒令到了他,他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又兼被香氣一刺,竟昏了過去,見此等情形,馮紫英喝退了那些姑娘,反倒猶豫道
“這……是不是有些太喪盡天良了些。”
衛若蘭搖頭道“沒辦法,我等父兄的官職全在人家一念之間,輪到我父,原本是沒有爵的,就是因為人家給了一筆銀子,才能撈個一等將軍……”見馮紫英還在猶豫,他又說道
“你好歹想一想罷,寶玉又不是要去死,不過人家見了他品行風流,又兼和鎮北公有仇,卻不敢報復到鎮北公頭上去,只得換了寶玉受苦,要怨,他也是得怨鎮北公,不過他卻沒什么可怨的,若非鎮北公和榮國伯,這些日子他哪里來的這等高樂?”
“再者,這也是雅事,寶玉若是得知,不僅不會怪罪你我,沒準還會高興,若能讓我等見到鎮北公,那便更好了,光是北城皇城司那頭的空缺就夠你我去受用的了,尋個差事,然后便能續上富貴……”
馮紫英嘆了一聲,道“我原不是這般想的,罷了,左右我等也就是個聽差的,正主是誰都沒見著。”說著,幾人架著賈寶玉,外面的姑娘只當賈寶玉是哪家公子第一次來,又兼馮紫英給足了銀子,反倒笑意盈盈。
等出了這家青樓,幾人扶著賈寶玉上了馬車,又進了一片胡同,對了暗號之后,這才轉過彎去,早就有一架黑布馬車在那里等著了,幾人把賈寶玉送上黑布馬車,見那馬車遠遠駛去,舒了一口氣,回了車上。
賈寶玉在黑布馬車里醒來,見四周景象大吃一驚,剛要開口,一個戴著面具的人就拆了他的下顎,想了想,沒封他的經脈,因為賈寶玉不會武。
一路進了忠順郡王府,賈寶玉被押到后宅,就見面具男向座上的人行了一禮,弄回賈寶玉的下顎,轉身就走。
“你要做什么,你要……唔……”
外面的一位武宗見凄慘之聲,忙發動內罡,心底一陣無語。
我堂堂武宗,竟然用來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