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過她,黛玉也就不好繼續沿用舊稱了。
“寶姐姐怎地了?”探春和薛寶釵稍微相得一些。
“沒什么,左右就是那塊玉造的孽,她正沐浴呢,結果就要往里闖……”自從被賈琮暴打那一次之后,賈寶玉登時狗憎人嫌,平日里有些事端也不會請他,在榮慶堂上都沒幾個人和他說話,算起來,也就薛寶釵那時候還和他說些話,但也有限的緊。
湘云不以為然,賈寶玉事件過后,薛寶釵也差不多就是那等地位了,平日里姊妹去她那里也是給探春些面子,但很少有人會主動過去,又兼賈琮討厭薛家的算計,所以倒是比賈寶玉地位還低些。
“倒也是個可憐的,若直接嫁了二哥,哪里還有以后可以說……”探春嘆道,守禮是守禮,可賈政和王夫人都死了,又兼榮國府是武勛將門,哪里來的那么多時間悲春傷秋念舊,連三年守孝都沒過她就出嫁了,太祖高皇帝當年幾乎就是踩著衍圣公的臉皮定的規矩武勛將門孝期一年,只限三等男及以上爵,賈政沒有爵位但賈赦有一等伯在身,榮國府就按的是武勛將門例,甚至當年定軍公錢定海出征西北的時候在早上母親剛去世……
又談了此事幾句,便揭過翻篇另起爐灶了,無非是前人詩詞之類的。
“天不早了,該用飯了。”黛玉看了一眼窗外,大致估計出了時間。
賈琮忙給韓尋秋使了個眼色,兩人立馬閃身而出,進了耳房,過了片刻再出來,裝作韓尋秋剛來賈琮剛醒的樣子。
匆匆度過一天,夜幕剛剛降臨,黛玉今日有些風寒,賈琮看著她睡著,這才到了自己房里。
湘云抬著頭走進來,面色堅毅,賈琮正在練字,見她進來,笑道“你……”還沒說完,他就被卡了回去。
湘云素日里是不打扮的,穿著打扮也喜歡男裝,今日罕見穿著長裙,身上傳來一股異香,賈琮猛然覺得不對勁,單純以劍意,竟抗衡不了這奇怪的香氣。
“這是東瀛來的香囊……武尊之下無人能擋。”
“我沒什么能給你的,除了……”
賈琮神色清醒,嘆道“我修的劍魂外表是青蓮,取前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之意,這等東西對我沒用。”說著,以雙指為劍,點破那香囊,化成灰塵隨風而去。
“你看不上我?”湘云問道,這等話題,已經是幾乎最高級的禁忌了……
“你這又是何苦?才十三就行房者多是短命,身子還未長成,哪里來的那么多講究?”
“我除了自己,一無所有了,縱然短命,也都無妨。”
“再說這些我就真跟你火了,就算是真要定名分,也得等過二三年的,你林姐姐剛進門幾個月,我就……哪里有這等道理?也莫說喪氣話,既然我應下了,就再沒有待你不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