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認真的?”賈琮揚起眉毛,王熙鳳和他的關系簡直就是血海深仇,那五百錢的仇他可還記著呢,從小就挨餓挨了五年,幾乎全是她造的孽。
“認真的,三弟,你小時候的月錢哪里去了我也知道,那時候我沒用,駁不了她的意思,只能從我自己嘴里扣出來些給你,現(xiàn)在也算得上新仇舊帳一起算。”賈璉抬起頭,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認真的和賈琮說話。
賈琮沉默,賈璉每個月也就那么點月錢,他的家私不動用的情況下,每月能給賈琮五十錢已經(jīng)不易了,好歹能讓他交叉著吃些墊肚子的,畢竟賈璉又吃又喝又嫖的,自己還都不夠用呢,真要是沒有他,賈琮也不一定能活到現(xiàn)在。
“你屋里的事我不會管……”賈琮上句一出,賈璉眼里暗淡了些,只是賈琮的下句讓他狂喜。
就聽賈琮輕聲道“二哥,我只能保證,王子騰連個屁都不敢放,他敢說一句話,我就彈劾,王家那些事經(jīng)不起查,定然把他王家滿門抄斬。”語氣堅定,賈璉點點頭,道
“多謝。”
王熙鳳聞言,雙膝一軟,就想給賈琮下跪,賈琮坦然受之,冷笑道“呸,腌臜東西,當年那五百錢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呢,我問你,你餓過嗎?你知道一天三碗稀粥的感覺?”這話說的王熙鳳面色慘淡,不敢開口,只是又要磕頭。
賈母見狀不忍,道“琮哥兒,她先前瞎了心了,看在我的面兒上,能不能饒了她這一回?”王熙鳳畢竟是她最喜歡的孫媳婦,真要輪起來,比賈寶玉的地位稍微少一些,可賈寶玉既然已廢,那就只能數(shù)王熙鳳了。
“老太太,此話莫要再提,二哥的日子是他自己過,知冷知熱的是他自己算,真要輪起來,除了東海公,哪個到年紀的承爵人和世子屋里還沒有人的?王氏好妒也就算了,還沒能給二哥留下一條血脈?這是哪里的道理?”賈琮黑著臉,喝道。
任王熙鳳把腦袋磕出血來,賈琮都絲毫不動容,只是冷笑。
這時王子騰從外面被幾個婆子迎進來,是親戚所以進的來二門,王熙鳳捉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哭道“叔……”
“王子騰,你瞎了眼不成?沒看見本公在這里?本公乃當朝一等國公,你不行禮?”賈琮冷笑道。
“下官拜見鎮(zhèn)北公。”王子騰被罵的連一陣青一陣紅,但還是單膝下跪行了軍禮,他頭上沒有爵位,身上武官也只是個從五品的單營副指揮,又是恩封沒有戰(zhàn)功,別說單膝,就算是雙膝,賈琮這個超一品一等國公都受得。
“你王家女欺辱我家二哥,王子騰,你說吧,這事該怎么算,你自己說說,本公倒要看看你有多厚的臉。”
王熙鳳面無人色,王子騰若還是正三品的官兒,還能不跪賈琮,可現(xiàn)在王子騰只是從五品,甚至都要行單膝禮,她還能指望哪個?
“下官……下官……”王子騰甚至不是武人,賈琮武宗巔峰劍意全開,便是內罡都能壓的喘不過氣來,如今全部壓在他身上,他甚至都說不出話。
見王子騰成了掛件,王熙鳳哭道“老太太,救我一救……”
賈母嘆了一聲,坐在賈璉身邊,道“璉兒,你媳婦這些年瞎了心了才跟你鬧騰,看在這么多年服侍我的份上,你就饒她一次罷,她再不敢跟你使什么性兒了。”
賈璉鐵青著臉,他不是賈琮,賈母對他的限制很大,只是他怒火攻心,顧不得什么,道“老太太,這話須得她自己來說,否則,誰說我都不信。”他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王熙鳳木著臉,這也算是身上有王家血脈的人的標配,任何王家女都擅長這樣。
服軟比殺了她還難受,她淡淡道“以后我再不管了。”就沒了下文。
賈璉冷笑道“就這?我還以為多誠懇呢!”
“不管什么?明里不管還是暗里不管?不管多久?總得交代個清楚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