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七月底,這一日,賈代儒的孫子賈瑞有族中事來尋賈赦做主。
這幾年賈琮橫空出世,雖說不是族長,可聽說賈寶玉都挨了一頓好揍,族人自然不敢生事,如賈珍之流為賈家的光景,也多有收斂,爬灰爬的晚了二三年,對整個賈族大有益處。
可這一日到底是出事了,賈瑞本是不學無術之輩,平日里有了幾個銀錢就去吃喝嫖賭,最近又迷上了京里限購的煙卷……
尋賈赦說了些賈代儒家中的事,無非光景不濟之類,得了五十兩銀子接濟之后,去了一趟賈璉屋里看望患了風寒的賈璉,等出來的時候又在假山后面碰見剛從耳房里出來的王熙鳳,他哪里見過這等魅態,一時間看傻了眼,可礙于賈琮威名,不敢造次,渾渾噩噩的回了家,就臥病在床了。
賈代儒膝下只有他一個孫子,見他臥病心急如焚,賈瑞二十多歲的年紀,連個媳婦都沒有,種都沒留下,豈不是斷了根了?趕忙打發人去尋各路名醫,又求到榮寧鎮三府上去。
榮國府剛給完銀子,又送了一兩根下等參來,寧國府干脆打發了些參沫,鎮北公府就有意思些,打發人送了一對三四年的南方養參和一道符咒,說是賈琮親自加持的劍意,能鎮壓邪祟鬼魅,賈代儒登時千恩萬謝。
可賈瑞始終沒有好轉,眼里沒有神采只有瘋癲,他自己都覺得時日無多了,這一日外面來了個坡腳道人和癩頭和尚,說是專治疑難雜癥,賈瑞登時喊道“快叫那老菩薩來救我!”
一僧一道進來之后,言說了片刻,留下一面鏡子,只讓照反不讓照正,領了賈代儒封的紅包就離去了。
現在,他們在后街巷子門口,一臉冷汗的看著面前七八位武宗,為首的正是賈琮。
賈琮上前,冷笑道“二位,去鎮北公府坐坐如何?正好也談論一下你們如何害我兄弟的事。”這幾日讓皇城司不斷打聽,終于從欽天監一個打雜的人嘴里知道,韓尋秋的生辰八字被他賣給了一僧一道。
又被賈瑞的事一提醒,賈琮登時明白是這兩人害了韓尋秋,怒火升騰,叫了趙賢等人,由秦鎮和云諧壓陣,直接在這里堵他們,那驅邪符其實就是一個“真眼”,起到監控的作用,就是為了看他們來沒來。
“兩位,請吧,別讓本公動手。”
“鎮北公可不一定能攔下我兩個。”那癩頭和尚笑道,身形猛然一動,和道人一同消失,過了二三秒,突然再度浮現,一柄大槍插在癩頭和尚的胳膊上,過了秒,云諧踩著道人的瘸腿出現。
“老云,你不行啊。”秦鎮笑道。
“放你娘的屁,你打這個和尚跟個呆瓜一樣,站在原地給你打,我打這個滑不溜手,你來試試。”云諧沒好氣的反駁道。
“別說這話,有空打一場,先把他倆送進皇城司審問。”秦鎮話音剛落,身后一陣香風襲來,面色一變,將癩頭和尚丟給趙賢,四槍齊出,轟的一聲砸在了一面鏡子上。
那女子穿著暴露,在場的人雖說都不吃這一套,可未免還是有些影響,就聽她嫵媚笑道“放了他們罷,我可以陪你們一晚上。”
“滾。”秦鎮煞氣澎湃,面色凝重,四槍齊出,縱然是倉促之間的四槍,也差不多能打兩個蕭遠了,可這女子安然無恙,顯然是有些道行。
“老呂!”又交手數十回合,秦鎮占上風但打不死,干脆喝了一聲,呂宇出現,無奈道“都四五年沒動手了……”話是這么說,可動手一點都不含糊,他的武器是一把詭異的扇子,看著是劍法的路數,但偏偏詭異的要命。
四位武尊打成一團,那女子以一敵三,一時間竟也死不掉,只是不斷用那鏡子去擋去抗,那鏡子也是神奇,竟沒有半分損壞。
賈琮插不上手,四位武尊里云諧最弱,可云諧都能暴打賈琮,他自然不敢上前,只是不斷用劍意掃蕩過去查探一番,順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