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來的賬雖說入不了賈琮的眼,可卻是是讓賈母震驚了,薛家繞是將近只進不出,可依舊有著一百多萬的家財。
按大楚國律法,這等詛咒當朝一等國夫人的事,是要滿門抄斬的,可刑部和大理寺并非是賈琮的私人機構,能來已經是給賈琮和韓瀟面子了,薛家原本不知情,屬于提前犯罪,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關長眉和高青云商議了半日,最終決定薛蟠斬,薛家母女終身拘禁,打入罪籍,薛家二房和金陵薛家支脈由于已經分家,并不在斬首其中,可紫薇舍人薛家,差不多是已經廢了。
薛家進京時拿了幾乎所有的壓庫銀子,導致薛家二房在南邊經商都拘束的很,如今這一百多萬兩全部被抄,薛家不被南方如狼似虎的商人吞掉,就已經是好事了。
“鎮北公,按我大楚國例,這等事所查抄出來的銀子,是要交給受害者五成。”關長眉道。
“本公不缺銀子,你若是全要了,把這薛家母女全都斬了,金陵薛家全部流放北海,本公還可以送你大理寺五十萬兩。”賈琮沒看他,而是饒有興致的欣賞著眾人的臉色。
黛玉本是說要來看的,可賈琮不愿,讓她在東路院去和迎春說話。
賈赦現在的臉色很高興,他早八百年就看薛家不順眼了,薛姨媽還想讓薛蟠求娶迎春,哪里來的這等好事?迎春自己不愿出閨,賈赦也懶得強迫她什么,反正他現在什么都不缺,也不會少了她的份。
“鎮北公說笑了,大理寺素來執法嚴明,若給鎮北公開了這個頭,那我這大理寺卿也差不多就該下來了。”關長眉無奈道,他也想要這筆銀子,可當今素來執法嚴明,五十萬兩換兩條人命,他是不敢的,哪怕當今愿意他都不敢,因為這關乎到士林清譽。
“高大人,刑部愿不愿意?”賈琮又看向高青云。
“不可。”高青云素來以古板著稱,該判的罪一般很少改變。
“行吧,也都差不多。”賈琮從懷中摸出兩包煙扔給兩人,關長眉是個老煙槍了,高青云也是用煙卷待客……
見薛家母女木然流淚,賈琮冷笑道“呸,現在倒是想起來哭了,先前吸人精氣氣運的時候怎地不見有憐憫?整日里裝成菩薩模樣,暗地里當個忘八孫子做惡,真是好笑。”
賈母也氣道“這么多年我家何曾虧待過你薛家?看在親戚的份上不跟你計較教唆寶玉的事,怎地還要搶玉兒的氣運?不知廉恥,好娼婦……”
薛姨媽亂了陣腳,雙膝一軟就要給賈琮磕頭,薛寶釵扶住她,木然的目光看向賈琮,道“薛家并不知情,罪孽全在那給藥方的和尚身上。”
“是,自然是在他身上,如果被汲取的不是玉兒,你當本公不會說些什么?這是害人命的大事!若非本公命硬,玉兒現在怕是瘦的只剩了一把骨頭,不就是做法嗎?你當本公不會請人?尋秋,請了清虛觀張真人來,封二十萬兩謝禮,讓這薛家女把氣運精氣全都還回,我鎮北公府不缺銀子。”賈琮見現在她還有臉辯駁,也懶得動手。
“若知道對方是鎮北公誥命,薛家定然不會做下這等事來。”薛寶釵又開口道。
“說得好,從玉兒還沒到京城的時候你就開始汲取,這么多年了本公就不信你不知道那庚帖上的生辰是誰的,聽你這意思,若非玉兒嫁給本公,你還是一樣心安理得?哪里來的這么厚的臉?”賈琮被這話一激,提劍就想上前,關長眉連忙攔住,道“鎮北公別沖動,按大楚國律,她現在是待罪之身,不能輕動。”
好說歹說把賈琮攔住,已經過了一刻鐘了,張真人姍姍來遲,道“逆轉之法其實也簡單,只是要用些珍貴藥材……”
“老秦,去鎮北內庫取,要多少有多少。”
“好,請鎮北公備一處靜事,幸虧這咒法還沒到大咒的時候,若是再晚上二年,貴夫人怕是……”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