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到了鎮北公府門前,老仆墨鵬拿了墨家的名貼,對站在門亭里的門子陪著笑說道“勞煩兄弟告訴林老爺,墨家來訪。”
鎮北公府門前有一個類似保安亭的門亭,用的材料也比較偏近代。
門子也是林家帶來的老人,十幾年前就在林家當差了,自然是知道墨家的,想了想,問道“墨景將軍的墨家?”
墨鵬大喜,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
門子思考片刻,道“既然是親戚,那不該走這里,跟我來。”說著,從門亭里出來,墨鵬連忙拉著馬車跟上,走到鎮北公府通向秦溫所在外院的側門,打開門后喊了一聲“秦哥,有親戚林老爺。”
秦溫的聲音回話道“嗯,我去找,讓他們進來罷。”說著,整張大門都開了,卻不見人影,門子把墨鵬和馬車送進院里,囑咐道“別把秦哥當奴仆看,他跟我不一樣,國公爺都稱他是兄弟,真要從別的地方算起來,那是跟老榮國公源公一個輩分的。”
墨鵬忙問道“這是什么章法,還請兄弟說一說。”說著就想掏銀子,門子阻止他,笑道“秦哥的爹是宮里秦大供奉,這下該明白了罷。”說著,沒再跟墨鵬說話,自顧自離去。
等了四五分鐘,秦溫帶著林如海出來,把林如海送到這里之后就蹲在自己屋里的門檻上點煙,林如海見墨鵬面熟,細細想了想道“是墨鵬罷,墨景兄呢。”墨景沒有表字,這也是武將的通病,都懶得起字,就算有的,也以名字稱呼。
墨鵬沒敢落淚,撐著笑道“難為林老爺還記得我……老爺戰歿了,大爺也沒了……留下一封信讓我帶我們姑娘進京。”說著,就從懷中掏出一封泛黃的信來。
林如海點了點頭,接過信翻了翻,嘆道“節哀罷……外面那些產業我幫你們看顧著些,我看看還有沒有空余的房,若有的話,先在這里住下。”
墨鵬大喜過望,忙道“多謝林老爺……”就下跪磕頭,林如海虛扶一下,道“沒那么多禮,你們先等會,我去院里看看有沒有空余房子,這府剛建沒幾月,住所是小了些。”
墨鵬沒有多說別的,只是一味道謝,林如海轉身離去,墨鵬站起身,對馬車里的墨子歌小聲道“姑娘,墨家有救了……”
秦溫抽完一根,看墨鵬臉色不太好,順手扔過去一根點著的,道“來一根……沒必要那么看著我,雖說我最早跟源公算是一個輩分,后來就得管代善公叫叔,現在干脆就跟鎮北公一輩去了,我輩分掉的太快了,沒必要還把我當老古董看,再說,我才四十多。”好不容易找到個老人聊天,自然要多說些。
墨鵬接過之后,秦溫招手示意他到自己身邊坐著,拍了拍旁邊的地板,兩人也沒人說話,主要是不知道咋說,秦溫也是個悶葫蘆的性子,只是稍微比韓尋秋話多。
過了片刻,林如海帶著韓尋秋出來了,對墨鵬道“還有一間空著的院子,讓尋秋帶你們去罷,只是得先見見正主兒。”他知道有這么一間空院子,剛才只不過是去問了問賈琮,賈琮自無不可,左右要給林如海一些面子。
“鎮北公那里……”墨鵬還有些疑問不得不問。
“琮哥兒答應了。”林如海并未多做解釋,韓尋秋走上前來,擠出一個笑臉,道“走罷……馬車直接進去就成,我帶來了軟轎。”
墨鵬對鎮北公府的情況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韓尋秋也住在這里,忙點頭牽馬跟上,等進了二門,墨鵬停下,墨子歌下車,有些不適應的環顧四周。
又等了一二分鐘,韓尋秋有些不耐了,今天的字他還沒寫呢,道“勞煩快些,我還要練字。”他也不懂得話術,更別提憐香惜玉,在他眼里除了探春,長的其實都是一個樣子。
墨子歌沒再停留,因為韓尋秋穿著的是正裝,身上一等子的衣服,哪怕是她父親還活著,都只能先行見禮,匆忙上了軟轎,四個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