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隆昌八年四月十一。”
“四月十一的官司,是王富貴打了一個羅剎鬼,原因是這羅剎鬼說王富貴的主家寫的詩詞不好,羅剎鬼的教父找上了門,又被打了一頓扔出去,后來鬧到北城官司的地步。”
趙啟明沉默,沒有再說什么,賈琮笑了,笑的很冷,轉過身對當今道
“陛下,臣彈劾北靜王水溶,目無朝廷陷害忠良,勾結同黨為非作歹,以祖宗爵位之便出入青樓楚館,借朝廷官職為名左右世人意志,此等奸賊惡賊竟立于朝堂之上嚶嚶狂吠,鼓唇搖舌,上不報君父大恩,下不知修身養性,如今更是猖狂到了臣的頭上……”
“陛下,臣不愿與此等人同朝為臣同殿為官,臣乞骸骨,望陛下允臣告老還鄉。”說著,賈琮脫下自己的束發紫金冠,大禮參拜道。
牛繼宗早和水溶不對付,跳出來道“陛下,水溶這慣會貼燒餅的騷達子欺辱忠良,合該拖出去斬了。”
當今面色古怪,這乞骸骨是非常嚴肅的事,也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詞,可到了賈琮這十六歲的嘴里,怎么就這么惹人發笑,干咳了幾聲,道
“鎮國侯回去……鎮北公,起來罷,此事朕必然給你一個公道。”說著,眼睛有意無意的看向水溶,道
“北靜王,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水溶強笑道“本是風聞言事,聽聞坊間傳聞,臣還以為鎮北公當真是那種人,確實是不該。”
賈琮嘲諷的笑了笑,道“哦?本公還以為,本公平日里有哪里得罪了北靜王呢,不會是昨日北靜王要謀奪寧國府產業被本公拒絕之后,就懷恨在心吧。”
“陛下,雖說寧國府已經除爵,可陛下下旨說過,寧國府一應產業盡歸榮國伯,水溶視陛下如無物,其罪當誅。”牛繼宗斜著眼看向水溶。
“牛繼宗,你在和本王說話?”水溶害怕賈琮,可面對世仇牛繼宗他就不怕了。
“誰整日里只會貼燒餅,本侯就在和誰說話!”
“你再罵?”
“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陛下,臣彈劾水溶御前失儀。”
“陛下,臣彈劾牛繼宗在御駕面前口吐污穢之詞。”
“水溶你這卻是差了,說的是實話,何來污穢可言?”牛繼宗得意道。
當今不好冷眼旁觀了,輕咳二聲,道“北靜王查事不明,閉門思過二年。”心底盤算著如何才能給水溶多安些罪名。
旁邊的一個官員道“陛下,北靜王聞風言事的資格,不該治罪。”
“聞風言事也要長腦子……”
金鑾殿隱隱有些吵成一團的架勢,當今頭痛道“水溶查事不明,結黨營私,從今日起閉門思過,直到朕下令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