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月色的云層散開,銀色的光打在小和尚的雪白軟嫩的小臉兒上,生生給他鍍上了一層所謂圣潔的光輝。
“所以你以為是我讓畢俠過來殺他?”
小和尚搖頭。
“那你是認為畢俠為了替我報仇殺了他?”
小和尚遲疑了一下,繼續搖頭。
“你認為他的死和我有關,所以來給他超度?”
小和尚不搖頭,也不說話了。
談墨嘆了一口氣。
就在小和尚一位她又要跟自己掰扯的時候,忽然耳朵就被人擰了起來。
“你是不是傻!我都贏了他,至于讓人再過來找他麻煩?而且,你以為那位畢道友是什么好相處的角色,能聽我調遣?你怎么就不想我點兒好,怎么什么事兒都往我身上牽連?”
小和尚被她擰的耳朵發麻,眼睛里淚光閃閃。
談小墨不為所動,揪著他就到了屋子的外面,“是不是我幾天不收拾你,就讓你覺得我像跟著行軍的伙夫,專門替人背鍋的?往我身上潑臟水,想過我會讓你原封不動的喝下去么?”
小和尚渾身一個激靈,想到那個畫面嗓子眼就難受的發緊。
“阿彌陀佛!姐姐,你先放開我,咱們有話好好說。”
談墨松開手,照著他的小屁股就是一腳,“現在知道有話好好說了,你冤枉我的時候跟我說了么?”
小和尚自知理虧,抿著小嘴不做聲,一副打罵隨君,息事寧人的小光棍模樣。
談小墨被他氣得心口發堵,轉身就往回走。
小和尚袈裟上的絲線在月光下流轉,走動間更是像穿了一條條小溪,可愛又神秘。
一長一短兩道影子在月色下追逐,追的急了,長的那道突然停下,短的那道沒來得及剎住腳,一腦門撞在談墨的后背上。
談墨沒回頭,只是盯著影子里的發釵,輕聲說了句,“以后別亂跑了,我不是每次都能找到你。”
……
第二天,談墨下樓的時候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可客棧里環視四周又覺得大家一切如常。
等到其他人都下來,陸予松有氣無力地問了一句,“今天外面沒比斗么?”
談墨這才反應過來奇怪在哪里。
自從開了擂臺,外面每天都是嘈雜的聲音,但是今天特別的安靜。
正在用早膳的時候,畢俠忽然帶著阿大從外面進來。
“小孩,你真行!”
談墨瞥他一眼,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陸予松蔫唧唧地問,“畢道友,怎么了?”
沒辦法,他還沒從損失了靈石,錯失了機遇的雙重打擊下活過來,整個人都提不起什么精神。
“得令妹和小孩風騷對擂讓莊家損失慘重,所以外面的比斗停了,所有地合虛弟子正晝夜不停地安排上船,估計咱們今天也能登上去。”
陸予蘭一聽,有些遺憾地感慨,“怎么就不開了呢?本來今天還想讓我哥也上去,和言道友合作一把呢!”
畢俠,“……”
這一家子沒一個好人啊?連人家狀元郎都帶壞了。
倒是談墨心底一熱。
難道她和小小姐昨天打了兩場,驚艷了合虛派的人?迫不及待地要把她們帶回合虛派收徒?
外面熬了一夜的合虛弟子們雖然面色如常,但是每一個靠近的人都覺得后脊發涼,看看大太陽,眾人一致覺得是合虛故意弄得考校。
這種感覺在談墨他們登船的時候最為明顯,連陸予松這種大神經的人都忍不住抱了一下胳膊,“上個船都要設門檻?我要是個身嬌體弱的,不是直接被他們凍躺下了?”
合虛弟子拿眼風掃了他一刀這小少爺是不是對身嬌體弱有什么誤會?身上哆哆嗦嗦哪點看起來不弱了?
雖然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