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鈞笙話音剛落,角落里就躥出一人,越過凌青直接取了他手上的簡易陣盤,越看,兩眼越像逮著兔子的餓狼,還小心翼翼地抽走那張材料紙。
“對!可以!凌師兄,這個法陣做的絕對可以防御那群月燈魚的攻擊!”
談墨認出這位就是剛才被三道人墻守在后面的脆皮道友,他一直躲在眾人后面,握著陣盤不停地撥轉(zhuǎn),也正是因為看出眾人對他的維護,當時她才決定給眾人放血,把月燈魚的攻擊分散開的。
陸予蘭不知道什么走到她旁邊,用腳踢踢她的膝蓋,“跟我回房?”
談墨,“啊?”
陸予蘭一臉嫌棄,“臟成這樣,我不要洗澡?”
談墨,“……”想拍死自家蠢主子怎么辦?
現(xiàn)在是洗澡的時候?也不怕被合虛派的弟子忌恨!
瞬間便忘了她坑了合虛弟子那么多東西可比洗個澡嚴重得多。
白天月燈魚不會出現(xiàn),也就是說他們有六個時辰的時間,若是晚上有月亮,就還能再撐一天。
言鈞笙一直沒有回房間,被一群人帶到主艙商量船上陣法的修整,其余人各自打坐療傷,船上難得的安靜。
太安靜了……
談墨皺著小眉頭出來,溜達了一圈兒,大家都在,偶爾還有挪動的聲音,可是談墨還是覺得詭異。
等到她重新回到艙房的時候,小和尚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姐姐,今天船好穩(wěn)呀,我們以后住船上吧?”
談墨一愣,然后頓時就朝甲板上沖。
是了,整片海連一絲漣漪都沒有,能不安靜么?
就仿佛……整片海都死了。
她也不敢耽擱,轉(zhuǎn)頭就去敲陸予蘭她們的艙門,拉著她們一起出來看,等到想法得到認可的時候,陸予松最先發(fā)言,“我艸,難道我們昨晚已經(jīng)死了,這里是陰曹地府?”
其余人一臉看白癡的樣子瞥了他一眼。
陸予松面子上過不去,“不是么?不然怎么會這樣!”
畢俠摸摸鼻子,客氣地道,“嗯,你說得對,所以你現(xiàn)在跳下去試試?反正已經(jīng)死了,在哪呆著都一樣。”
陸予松瞪著眼珠子——不敢還嘴。
修為沒人家高,打不過。
最后他們還是把這種異樣通知了棺材臉凌青。
凌青雖然修為比其他人略高一些,但是他自始至終頂在最前面,受傷反而比其他的合虛派弟子要重,沉默一行人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打坐療傷。
聽到他們所說的異樣,立刻前往查看,本來就板成棺材的臉,黑如鍋底。
更糟糕的是言鈞笙他們討論出最可行的陣法還需要外力的作用,難不成沒有海浪讓他們跳下去制造動力不成?
談墨趴在圍欄上朝海面上看,總覺得深藍色的海水下面藏著什么了不得的東西,這種感覺并不是她用神識感受到了什么,就是一種直覺。
小和尚踮起腳也扒著看,半晌,回頭問,“姐姐想下去找下面的叔叔么?”
“欸?”
小和尚,“下面有個叔叔哦,特別胖的叔叔。”
談墨,“……”她可以假裝沒聽到么?
雖然她是個修仙的,但這一點兒也不代表她膽子比較大好嘛?這未知的東西下面藏著不知道什么品種的活物?
“他來了。”
小和尚興奮地朝著下面揮手。
談墨,不,是整艘船都不好了!
行船連續(xù)兩個起落,重新落回水面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顛了出來,一個個東搖西晃,只有合虛派已經(jīng)筑基的弟子御著法器站在半空,看著下面的東西吞了吞口水。
這特么什么鬼?他們這己字船撞邪了?
怎么千百年都沒事兒的航線,輪到他們就狀況百出?
船下圓滾滾身體上